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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孟修文从未明说过，但光就这样就足够他们猜测出前因后果，无外乎是因为受到其他妖怪袭击，或许是直接，亦或是受到波及导致她早產。

想想孟修文那比一般半妖都要来得微弱的气息，恐怕那次早產影响最大的就是他，而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他母亲便决定带着他回到人类社会中生活，给他安逸安全的环境。

却没料到这么多年过去，却依旧受到了伤害。

顾蓉雪不知道孟修文的父亲就是犬妖一族的族长，两人也都没想到这种可能性，自是不会提出犬妖一族怎么没派人手前来保护照顾这母子俩的问题。

「我认识他的时候已经成年了，大概是因为从小就生活在人类群体中，或许也有他母亲的缘故，我听他说他的母亲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女人，所以他也很……善良，或者说善良过头了。

」

想到当初被帮助的场景，顾蓉雪就忍不住抿唇微笑。

「那孩子的气息很微弱，但近距离还是能察觉得到，所以我当下就发现他的身分不简单。

」

季子衡闻言双眼微闪，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顾蓉雪没察觉到他的异样，紧接着说：「但是他的眼睛太乾净了，给我的感觉也很温暖。

」顿了一下，她笑着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那种感觉，深处在黑暗深渊中，突然出现的一点温暖，或者说光？总是会让人忍不住想紧紧抓住。

」

季子衡没有回答，表情却明显缓和了不少。

「他太弱了，我不希望这道光就这么消失，所以只要有空我都会偷偷跟着他。

」

季子衡的脸瞬间就黑了。

顾蓉雪耸了耸肩，「你放心，我对那孩子可没有非分之想。

」

「希望如此。

」季子衡脸色仍有些难看，但到底好了不少。

她只能笑了笑。

「那孩子一点关于妖怪的知识都没有。

」顿了一下，她瞥向季子衡，「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我们每次见面你是不是都听得见我们的谈话，如果你听得见，就该知道我也是那阵子才发现的。

」

季子衡确实听得到，所以他面色如常地点头。

顾蓉雪顿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难怪她多次劝服好友离开这人时，总是会在下一秒收到杀气。

「我听他说，他有给你留字条？」

说到这个，季子衡就气得额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