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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吓了一跳,赵子磊朝着我笑了一下,说:“别学了,写不出来你看它干嘛?走呗,严哥喊打球。”
见我犹豫不决,他干脆利落的推着我往外走,“哎,走了走了,说不定打完就写出来了。”
学校的规定把原本在一个时间段上体育课的班级也打混了,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能见到之前的朋友,我才刚走进球架,严屹就冲我俩飞快的扔了两瓶水。
我稳稳接住,和他打了个招呼:“严哥,好久不见。”
他冲我挑眉,走近了才笑着说:“好久不见啊,长高这么多。”
我愣了一下,“有吗?”
“高了不少啊,”
旁边有人接喝,“偷吃啥长这么快啊你。”
我一边笑,一边抬手接过对方扔来的球,心里惦记着晚上要回去量一量。
虽然许久未见,但几个人不见生疏,大家技术都突飞猛进,一场球打下来酣畅淋漓,结束之后大部分人都留在了操场等晚上的训练,我看了眼表,打了个招呼慢悠悠的往教学楼晃。
偶尔有股风吹过来,我顺势整理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视线往额头上瞟。
临近上课,这个时间点的人不算多,我拐进楼梯口时正是空空荡荡的一片,我加快脚步,两三下跨上楼梯,正当跑上最后一阶时,胃里猝不及防的一阵刺痛,脚下忽然发虚,向下猛地踩了个空。
一只脚迅速往下滑,我一个没防备本能的向扶手的方向倒,龇牙咧嘴的堪堪抓住没摔下去,巨大的冲击力把扶手震出一声闷响。
“嘶——”
好疼。
我靠在栏杆上缓了一阵心跳,同时胃部的疼痛也被放大了许多倍。
胡乱的揉搓着肚子,我强忍着难受往教室跑。
教室里已经有人开始做卷子了,小声走进座位,掐了一把肚子,我顺手猛灌了一口水。
水刚好是热的,我顿时舒服了不少。
刺痛感没什么规律,一节晚课断断续续的出现了四次,但出现的时候我实在难以忍受,疼的脸色发白,不断地冒冷汗。
教室里很静,除了小声的讨论声只剩下唰唰的笔声,周围的人都很专注,我尽量不发出声音,一直到下了课。
原本以为我已经习惯了空腹的感觉,没想到长时间这样的后果就是胃疼,临睡前我翻出药吃了些,才把这要命的疼痛感给压了下去。
可是之后该怎么办?我抓着被子捂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漫无目的的乱瞟,半晌想不出什么办法,闷闷的往里缩了缩,垂下了视线。
卧室的窗户还开着,一缕缕风顺着青草味爬了进来,没一会儿便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我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光亮照在玻璃上,正好能看见窗户上留下的密密麻麻的雨痕,楼下停着一辆小轿车,尾灯还开着,红色的光透过朦胧的雨幕反射进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我默默地看着窗外,一股洪流顺着胸口蔓延,渐渐爬上了眼睛。
我想江喻了,我想我哥。
还有一周,江喻答应我放假就会回来,这三个星期我有很多次都想给他打电话,但被赵姨告知我哥的学校位置太偏,信号不好,加上学校管理严格,江喻上课也很忙,基本上不会接的。
我只好放弃,但有时候我又实在想要听听他的声音,也尝试过很多次给他打电话。
毫无悬念的,我哥每一次都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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