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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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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的律师打算要求暂时释放他，因为他只是被指控犯了过失杀人罪，因此获得批准是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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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格雷已不再感到疲倦。

&ldo;您把这也加上吧？&rdo;阿马迪约指着酒杯征求梅格雷的意见。

&ldo;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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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阿马迪约！

他方才走进旅馆的客厅时该是多么地伤脑筋啊！

现在他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来恢复常态，装作颇有信心的样子，甚至满不在乎地谈起这桩案子来，其实，他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ldo;再说，我还不明白卡若是否亲自动手杀人，&rdo;他一边喝了一口烧酒一边补充说，&ldo;我也仔细地考虑了您的论点，可为什么他没有叫奥迪阿去开枪呢？他自己满可以埋伏在街上……&rdo;

&ldo;要是这件事全由奥迪阿干的话，他就来不及折回来碰撞我的外甥，也来不及去报警。

此人朝三暮四油嘴滑舌，十足是个愚蠢的小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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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欧仁呢？&rdo;

梅格雷耸耸肩膀，并不是因为欧仁清白无辜，而是因为他不忍心指责他。

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情，费尔南特是其中的一个因素。

另外，梅格雷似乎无意和阿马迪约深谈，他手里拿着铅笔，在大理石桌面上胡乱地画着一些线条。

酒店里很热。

阿尔玛涅克酒使人心旷神怡，十分惬意，几天来聚积的劳累好象都逐渐地消失了。

吕卡和一位年青的便衣走进来，他看到两位警长紧挨着坐在一起，不觉大吃一惊。

梅格雷的目光越过大厅向他使了个眼色。

&ldo;您不能到警署来一趟吗？&rdo;阿马迪约建议，&ldo;我可以给您看审讯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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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又何必呢？&rdo;

&ldo;那么您老兄作何打算呢？&rdo;

这句话又勾起梅格雷的烦恼。

他那固执的脑瓜里究竟隐藏着什么念头呢？他刚才的亲切感已经明显地下降了。

&ldo;我们双方的努力至少不应当互相抵消吧。

头头同意我的这个看法，而且是他建议我来和您取得一致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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