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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
韩致道:“我当初及冠的时候,忙了一整天。”
”
那没得比,你是将军,冠了侯的,我的跟你放一起,就是小巫见大巫。”
陆久安说到此处,突然前不着村后不及店地来来一句:“说起来,大周及冠居然不取字。”
“什么字?”
“表字。
和名差不多。”
韩致不耻下问:“即有了名,为何还要取字?”
陆久安心虚地打了个喷嚏,当然不可能说这是他们那个世界从周代沿袭下来的习俗。
只能含糊其辞:“其实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有个地方及冠礼完毕,要在名上另取一表字,算是一种美称吧,关系亲密的人可以以字相呼。
其实也没什么,我这么说,也是图一乐。”
陆久安怕他再问出什么,恐自己说漏了嘴,主动转移话题,滔滔不绝跟他抱怨起今日站了多久腰有多酸背有多痛,仿佛突然变成了一朵不堪其负的娇花。
陆久安话题转得生硬,韩致哪里看不出来,只欲言又止,陆久安道:“韩大哥有话直说。”
韩致低沉的声音风轻云淡说出自己的计划:“跟你说一下,明日我就回边疆了。”
陆久安咻地愣住,止住话头,仿若没反应过来,喃喃重复一遍:“就回边疆了啊?”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啊。
陆久安平日里神采奕奕的双眼变得焉巴巴,有气无力地安慰自己:“将军来应平大半年了,边疆的战士都离不开你,哪有无帅之兵的说法,确实应该回去了。”
韩致紧紧盯着他的双眼,慢慢地,每个字仿若在舌尖滚了一圈:“久安舍不得我吗?”
当然舍不得啊,是个人一起待那么久,早就处出感情了:“是啊,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韩致沉默良久,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久安之前在祠庙回答秦昭的话,是真的吗?你未立业之前,不会娶妻生子吗?”
“是啊,女人乡英雄冢,若是现在就谈情说爱,只怕再也沉不下心了。”
开玩笑,谈恋爱哪有搞事业香。
韩致又问:“怎么样才算立业?”
陆久安偏着脑袋想了想,说出一个普普通通的回答:“应平五谷丰登,百姓手里有余粮吧。”
“来得及。”
“啊?”
来得及什么?韩致这话实在是无厘头,陆久安听得云里雾里,韩致却闭口不谈了。
韩致说走就走,幸好陆久安早有准备,提前备好了满车架的物资储备,陆久安一路相送,到了一处古道长亭,韩致勒停战马:“就到此处吧。”
陆久安离别愁绪上涌:“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了。”
怪不得古代那么多永别诗,在交通不便的时代,有些人分开的时候还是轻衣快马的少年郎,再见面时,说不定已经白发垂项。
付文鑫眼泪汪汪,哭得好不凄惨:“将军,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呜呜呜。”
陆久安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被这一下子给冲散了。
韩致没有这些多愁善感,他从马背上俯下身来,逼近陆久安,目光自上而下看着他,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量问:“久安,望你记住昨日的话,等我下次来应平……”
下次来应平如何?陆久安把耳朵都快贴到韩致嘴边了,他却越说越小声,未尽的话如一缕青烟,消散在风中。
……
悄悄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啊。
陆久安好奇地由如被猫爪子挠一样,偏偏韩致抽身而去。
“啊,韩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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