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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久安无奈:“你不要乱给人冠字好不好。
陆瓦姬,你自己听听这名字好听吗?”
“好听。”
陆久安被他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惊住了,气得瞪了他半响,伸出面条一样软绵绵的手臂甩在他脸上:“好听,好听你自己叫去,我才不叫。”
陆瓦姬,用脚趾头也想不出这么傻·笔的名字,况且他没记错的话,瓦姬是韩致之前从边塞带回来的一种花,他堂堂六尺男儿,若是被人知道以花冠字,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无论韩致如何软硬兼施,陆久安坚决不同意:“叫你朝日可以,瓦姬就免了吧。”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消磨了大半日,直到下午夕阳斜下,陆久安才磨磨蹭蹭从床上爬起来。
陆久安懒懒靠在韩致身上,任由他熟练地帮忙挽头发,韩致粗壮的手·指从青丝里穿梭而过,时不时按摩一下头皮,陆久安舒服地感叹:“你真是我事业路上的绊脚石。”
韩致畅声大笑,带得胸膛震动。
“笑什么,我这么堕落下去,长此以往,怕是要变成一个懒政怠事的昏聩县令了。
到时候若是被上官革查罢黜,我就把你这个将军捅出来,说是你勾·引的。”
韩致很快给陆久安扎好头发,挑了一个银色镂空发冠和青玉簪稳稳固定住,陆久安看着铜镜里隐隐约约的影像,抱怨道:“怎么给我束成这样,我都及冠了。”
韩致倒腾了这么久,结果给他扎了个高马尾,陆久安只有晨练时懒得束发才这么扎。
“这样好看,有精神。”
韩致存了私心,喜欢他这样神采飞扬的少年模样,“左右已经酉时,马上要吃晚饭了,不碍事。”
韩致面色自若让人把屋子里的浴桶收拾了,陆久安心心念念着他那袋子特产,出了院子后直奔存放物品的地方而去,韩致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是頻婆果,云落城的知府给的回礼。”
想来是一种水果了,陆久安眼睛发亮:“红薯带去怎么样,种下了吗?”
“我按照你的说辞给知府提起时,他本是半信半疑犹豫不决,不过后来我让府里的膳夫烤了一块儿给他尝过之后,他吃了很高兴,第二天就找了块肥沃的土地种下去了。”
韩致道,“我怕他种不好,留了一半交给属下去种。”
陆久安想,这知府看来是一个吃货啊。
承平之年,边塞战士学学种植粮食也不错,总归华夏人民有种族天赋,不论什么人在哪里都可以种菜。
“红薯饱肚,若是在云落城量产后,百姓和战士又多了一种裹胃的吃食了。”
两人于半道撞见詹尾珠,詹尾珠一早就听说韩将军回应平了,还没来得及见礼,见两人十指相扣,一脸震惊,结结巴巴半天才晕乎乎道:“陆大人和韩将军……”
她自幼走南闯北,此刻看到陆久安脖子上斑斑点点的暧昧痕迹,哪里还不明白。
只是她见着的大多数都是富贵公子把柔弱的白面男子当成脔宠养在外面。
韩将军身材魁伟壮硕,加之位高权重,想来想去也不会是他来当这面首一角,难道陆大人他……
想到此,詹尾珠心里很不是滋味,陆久安在她心目中一直是光风霁月一样的神仙人物,就算是韩将军,也不该如此折辱他!
詹尾珠一颗心思全部写在脸上,韩致脸色微沉,不待发作,陆久安拍了拍他手臂,微笑地看向詹尾珠:“想什么呢?你陆大人我铁骨铮铮,我不愿意的事,谁能逼迫我。”
詹尾珠瞪大双眼,陆大人此意,难道是说他们两情相悦么?自古阴阳结合,两个同性之人,真的可以做到长长久久,白首不相离吗?
“陆大人和韩敬军这样,不会引来他人口舌吗。”
“结为契兄弟的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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