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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可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给人家当保姆,能告诉大姐在哪当保姆吗?”
“不能,主人不让说,说了就把我嘴给扇了。”
俩人对视了一会,又同时把目光移开。
屋内静悄悄的,静得让人心悸。
杜曼琳疲惫地站起身,踱步至窗前,穿过黑迹斑驳的窗棂,看着洒落地上的细碎的阳光。
突然,她手指窗外,一声惊叫:“嘉炜,那不是嘉炜吗?”
“嘉炜?嘉炜在哪?”
小花突然跳了起来,一阵风似地扑到窗前,“嘉炜怎么来了?不可能,他根本走不了路。”
窗外一片宁静,几只大母鸡在自由觅食。
小花幡然醒悟,立即改口:“嘉炜是谁呀,大姐,看你把我吓的,我还以为是贼呢!”
她故意大口喘气,抚摸胸口,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
杜曼琳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她定定地看着小花,看着看着,突然问:“嘉炜好吗?”
“好!”
小花随口应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谢谢!”
杜曼琳突然攥住小花的双手,“谢谢你,更谢谢你妈,这么多年对嘉炜的照顾。”
小花开始变得神慌意乱起来,拼命摇头:“不、不,我和我妈根本不认识什么嘉炜,你千万别乱说、别乱说。”
杜曼琳注视着她,泪水夺眶而出:“我的好妹子,你别瞒我了。
我知道你和你妈根本就没离开碧水崖,你和你妈是在给嘉炜做保姆。”
小花惊愕,摇头:“不是,不是的。”
杜曼琳按住她的双肩:“小花,康嘉炜是我丈夫,你知道我和他有多长时间没见面了,三年,整整三年啊。
人生苦短,能有多少个三年,二十个、三十个、、、甭说多少个,总之人生一辈子,眼睛眨一眨就过去了。
小花,你知道这三年我为了嘉炜,找了多少地方,几乎踏遍了嘉炜以前去过或者可能去的地方;流过多少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把泪水都流干了;孩子受了多大委屈,我也说不清,但我听过孩子唱得最多的一句歌词是‘有爸的孩子像块宝,没爸的孩子像根草’。”
小花听得泪眼模糊,定定地瞅着杜曼琳。
突然,他双膝下跪,连哭带诉:“大姐,请原谅我没跟你说实话。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敢说。
今儿,我想通了,我不想拆散你那恩爱有加的鸳鸯夫妻,更不想破坏你那妻贤子贵的幸福家庭。
我告诉你吧,嘉炜、、、”
“嘉炜已跟我们生活了三年,今天我们就让他物归原主。”
小花妈站在门口,一尊慈祥的笑容,一副无奈而苍凉的口气。
杜曼琳喜出望外,一把拽起小花,又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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