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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自己如果不识时务，搞不好这次难得的机会泡汤，还惹上一身腥。

想到这，冯祺点点头：&ldo;那，王老师，我先去一步！

&rdo;

将手中抄着地址的纸条递给冯祺，王庆云象征性地又拍拍他的肩旁：&ldo;年轻人，好好干！

&rdo;

赶到现场，留给冯祺的只剩水泥地上的一滩血迹和仍未散去的围观群众。

站在血迹边上往上看，会看到一栋八层高的楼房，因为年代久远，被风雨侵蚀得斑驳破旧。

四周都是两层高的平房，或者街心花园，八层高的楼房便显得格外显眼。

&ldo;那个自杀的人呢？&rdo;

话一出，人群像是一锅油里面滴进去一滴水，炸开了锅。

&ldo;你没看见，那个吓人哟！

那个女娃子手腿都摔断了，抬走的时候，手还吊在外面，一甩一甩的。

&rdo;

&ldo;错啦，是头先撞倒地上，后脑勺撞破，看见地上那些白生生的东西没有，那是脑花！

&rdo;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气。

&ldo;可是我看那个女娃还没死吧！

不是送去医院了吗？&rdo;

&ldo;我看了的，抬的时候一动不动，流了那么多血，脑花都甩出来了，不死才有个怪！

&rdo;

议论还在继续，冯祺头疼地发现每个人的说辞都不相同，看来想从这些围观的中年妇女中获取信息根本不可行。

微叹气，他合上采访本，打算去医院看看。

一个冷峻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ldo;没有自杀的人，只有从楼上摔下来的人。

&rdo;

冯祺惊诧地望向那个突兀的声音的来源。

说话的是个干瘦佝偻的老人，花白头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冷漠眼神透过黑框眼镜让他打了一个激灵。

&ldo;老人家，您知道当时的情形？&rdo;

直觉告诉冯祺，这个老人和那些七嘴八舌的围观者很不一样，说不定他会知道其中的内情。

正准备拿起笔记录，却被老人抬手制止，反问他：&ldo;你是记者？&rdo;

&ldo;是，老人家，我是枳城日报的记者冯祺，你是怎么‐‐&rdo;冯祺自动把&ldo;实习&rdo;二字略去，正要发问，却被打断。

&ldo;才参加工作？&rdo;

&ldo;是的，请问您……&rdo;冯祺话没说完又被打断。

&ldo;哪个学校毕业？&rdo;

&ldo;枳城大学&rdo;

&ldo;枳城大学并没有新闻系&rdo;

&ldo;我学的是行政管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