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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岭月一口气说完,再次询问对方:&ldo;不知小女子解释清楚了吗?&rdo;
墨衣公子又回头看了那侍卫一眼,竟没有丝毫恼怒,反而笑道:&ldo;娘子解释得很清楚,是我才疏学浅,竟没有悟到这其中的佛理。
&rdo;
西岭月很满意他谦虚的态度,低眉整理着衣袖:&ldo;既是误会一场,说清楚便是了,不结怨而结缘,这才是
佛门真谛啊。
&rdo;
墨衣公子通透一笑,又看了看阿萝手中的楠木礼盒,意有所指:&ldo;看来娘子当真是来礼佛的,而不是来探望节度使夫人。
&rdo;
&ldo;正是!&rdo;西岭月重重点头,&ldo;不瞒您说,小女子是来拜访……呃,法海大师,奈何他今日客满,我们只好改日再来。
郎君,就此别过了。
&rdo;
此言甫罢,她迅速敛衽行礼,拉着阿萝转身就沿着来时的路返回,生怕自己走得慢了,会被身后的墨衣公子重新绊住。
阿萝自然也不敢回头看,一路小跑追着西岭月,等离远了才焦急问道:&ldo;这就走了?不去探望节度使夫人了?&rdo;
&ldo;还夫人呢,&rdo;西岭月终于露出担忧之色,压低声音道,&ldo;不被拆穿就是佛祖保佑!&rdo;她这般说着,只觉背后有两道灼人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不想也知,定然是那墨衣公子。
或者说,是镇海节度使的世子,李衡。
回到蒋府,西岭月坐卧不安,心里总有一种不祥之感。
阿萝忍不住追问:&ldo;娘子,你是如何得知寺庙里那位郎君就是李世子的?&rdo;
&ldo;那条连廊通往节度使夫人所住的内院,你看他来时的方向,显然是刚从内院出来。
&rdo;西岭月回忆片刻,分析道,&ldo;还有,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味道很杂,绝不是在一个女子身上沾染的。
金山寺宝刹庄严,除了节度使夫人身边,哪里还有那么多的脂粉香气?&rdo;
&ldo;倒也未必,&rdo;
阿萝提出质疑,&ldo;万一是他在寺里烧香沾染的呢?今日女客可不少呢,也有可能是在寺外沾染的。
&rdo;
&ldo;不会,&rdo;西岭月否定道,&ldo;金山寺香火这么旺,你我只逗留片刻,身上便有一股檀香味。
他若是烧过香,脂粉气一定会被檀香的味道遮住。
因此,只可能是他刚从内院出来,那里女眷太多,才会染上这么重的气味。
&rdo;
&ldo;即便如此,他就一定是世子吗?万一是节度使夫人的外甥、子侄啊,也有可能。
&rdo;阿萝还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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