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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藩没心没肺,哈哈大笑,站起来把剩下那支橙子味棒棒冰也扔进贺春景怀里:“他们有什么好看的,我去滑一会儿,你看着!”
“不看,我瞎了!”
贺春景没好气地说。
“胡说八道,你火眼金睛。”
陈藩戳了他一指头。
而后陈藩插着口袋,姿态悠闲地一蹬地,像柄又薄又窄的刀,切进场地里。
他找了个人不多的角落,回头瞧了贺春景一眼,见到贺春景果然挺着腰板在看他,乖得很。
陈藩逐渐让自己沉入音乐里,正反绕场滑,蛇形绕桩、蟹剪,最后还来了段太空步。
周围几个初学者从起初的目瞪口呆,后来围到一起叫好鼓掌,陈藩漂漂亮亮耍了段帅,风风光光回到长椅前头,问贺春景:“怎么样?”
贺春景人都傻了,张着嘴看他:“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然后学着方才陈藩的样子,把橙子棒冰一折成两段,递给陈藩一段:“失敬。”
陈藩受用极了,接过来一屁股坐在贺春景身边,伸胳膊把人往怀里一搂,土匪头子似的:“小意思。”
“不是,你这得学了多长时间啊?也太酷了!”
贺春景眼睛都快放光了,“狗拉爬犁真是屈才了啊!”
陈藩笑得冰碴子差点从鼻子喷出来:“能不提狗了吗。”
“不提了不提了,快点说,你这个得练个十年八年了吧?”
贺春景之前有多嫌弃他,现在就有多得意他,恨不能当场给他供起来,封个旱冰场霸主小旋风什么的。
“也没那么夸张,就是小时候我妈送我去学了一阵子花样滑冰,后来不学了,我家那边也没有冰场,我就自己买了双旱冰鞋。
有一天在小区广场练习的时候,正巧被个邻居碰见了,他专业搞花样轮滑的,看我有天分陪我练了一阵子,后来他搬走了。”
陈藩叼着棒冰塑料皮嘬糖水,呼噜噜的,口齿不清,但贺春景听明白了。
“怪不得呢,专业选手当教练,就是不一样啊。”
贺春景感叹,“真厉害。”
“改天有空咱们俩去滑冰,我花滑学得比这个好,在冰面上一转,小陀螺似的,边转边刨冰花,等停下能给你刨出碗刨冰来。”
陈藩捏了捏袋子里残余的棒冰,“和这个差不多。”
“别玩儿恶心的你。”
贺春景听得直咧嘴。
“真的,”
陈藩一本正经,“我小时候还蹲地下研究过怎么把冰刨均匀了。”
“研究明白了吗?”
贺春景问。
“没有。”
陈藩答。
俩人笑得东倒西歪,乱作一团,橙子味的冰棒汁水飞溅到陈藩的牛仔夹克上,贺春景诶诶诶地叫起来。
“没事,我包里有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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