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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触感从脑袋那里传来,冰凉的柔软不住地落在了红着的脸的泪痕上。
他回来了吗?黑暗降临的瞬间,尼娅拉问自己。
————————————彩蛋————————————
不可逃避的惩罚落在了尼娅拉的身上,也成了塞尔文的枷锁。
没有自由的神明身上诞生的意识,在看着爱人被亲手磋磨之后才得以回归容器,他心疼地拥着已经昏迷的尼娅拉,颤抖着手。
新的结界落在了这狭小的房间中,忍着和怀中人相同的疼痛,塞尔文亲吻着她因为眼泪在脸上留下的痕迹。
身为神明的他从前从未质疑过世界的准则,从未质疑过与他一同诞生于世的律。
他需要那样的框架来保护自己的城,保护这个下界唯一的孤城。
绝对的准则从未错过,只要遵循它们,这个世界就得以存活。
可是眼前的人多少次向着自己证明过了,就算是保住了在旧律之下不得存在的东西,这座城仍旧可以存活。
不仅仅是存活,更是能闪出不同的光。
身为神明的他开始质疑起了世界是否是非黑即白,一次又一次地在边界拆解着捆绑了他们的框架,然后搭上新的东西。
自己的偏离最终还是被顽固的世界察觉,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后果吗?本想冲破桎梏的他看着她的眼泪顺从了世界的意志,却让将自己从消亡之处拯救的她受了这样的苦楚。
怀中那人的面色苍白,唇上却勾着微笑。
封闭着的门被强大的魔力撞开,早在外侧等候已久的魔物带着狠厉推开了同样被疼痛折磨的塞尔文,将未着片履的女子揽入怀中。
“你该早点进来的。”
向来以神明自居的高傲者跌坐在地,带着自嘲一般的神色挪开了目光。
少年的双眼被白布蒙着,脸上是藏不住的怒气。
一手揽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女子,一手握着拳,关节咯吱作响。
“代城主不许,所以我一直在等着。”
夏开了口,紧握着的手中早已用魔力化出了刀刃,不住的颤抖着。
“这样。”
疼痛持续折磨着塞尔文,他却没有逃开,只是直视着夏手中的刀,笑了笑,“怎么,不动手?”
握着刀刃的手上青筋早已绷起,寂静的房中的空气如同破碎的玻璃,一片一片地划着屋内人的神经,推着他们向着更恶之处走去。
可最后,那手还是松开了刀刃,魔力做的刀子落在了地上,瞬间破碎消散。
“她…不许。”
只扔下这样一句话,夏便抓起了窗台上迭好的衣物,盖在了怀中人的身上,没有再回头,向着外面走去。
脚步声越来越远。
孤独的神明蜷缩在了角落,无力地感受着痛,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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