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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进门的时候鹿锦笙在整理架子上的茶具，没看来人是谁，抬眼定睛一看上梁郁，小小吃了一惊。

“你的头……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

鹿锦笙见梁郁也没什么别的话说，便也觉得尴尬，就给梁郁倒了杯茶，继续手上的工作了。

梁郁坐在椅子上，他没心思品鹿锦笙给他倒的茶，也品不出什么，他酝酿着怎么开口问话。

杯子里的茶由温转凉的时候，他终于向背对着自己清点货架的鹿锦笙开口了。

“我能问问，你想求我的具体是什么事吗？”

“你，都知道了？”

“嗯，明成跟我说的。

你本来不打算跟我见面，知道我舅舅……之后，才来见我，并且从见我第一面开始就主动示好，迁就我让我开心。”

“我……”

被人戳穿了心思的鹿锦笙难得地脸红了，他臊得紧，这么大个人，竟然想靠这种法子求别人帮忙。

说好听点叫出卖色相，说难听点就是欺骗别人感情。

算了，两个都挺难听的。

“我和何冲……在部队里惹上了麻烦，偏偏想弄我的，是我亲哥哥……”

“你哥哥？”

“嗯……同父异母的。

他妈妈去世得早，我是续弦的孩子，我妈妈嫁进家门的时候他已经懂事了，不愿意认我妈……我出生后，也会为难我……本来在部队相安无事，我也没什么野心，三十多了，才当个指导员，一直被他笑话……但是也正因如此，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他也就没拿我当回事。

可是我和……何冲的事被发现之后，他就要拿何冲下手了。

我不能让何冲出事，他是有才华的！

他可以实现我实现不了的事！

他的目标是我，何冲就是幌子……所以我退伍了，让他不要动何冲……但是何冲在他手下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生……我希望，能有个人牵制他……替我保着何冲……”

“你是希望我……能帮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