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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出过,出过好几次,我们是老战友了。
唯一他出现失误的,就是有我参加的最后一次。”
沈晾抬了抬脚,似乎想要将自己的腿蜷缩起来放在沙发上,但他好歹忍住了没有这么做。
“也有将近十年了。
我们那一次出一个边境线上的任务,内容我不方便透露。
旁队这人,身体素质是一等的,全国上下这样的人不到一万,他武装越野能轻松跑进十六分,动态视力特别强,眼睛能看清咱们的特殊视力表下面三十九行,射击从来都是超出枪支射程两倍击中目标的。
他带队的时候,谁都不说不服,但就是那一次,出了问题。”
李建昭抿了抿嘴唇,喝了一口水,有点不知从何说起。
“我们特种部队,不像别的部队,别的部队有一个伤残指标,不能超过这个指标,但是我们是死亡指标。
跟着旁队的时候,他带的小队里的指标向来是最低的。
曾经创下过连续7次0伤亡的高危任务记录。
那一次任务,我们计算不足,恰逢两难境地……嗨,照理说旁队也担不上太大责任……当时我们的任务太重,生和死之间选哪一条都是未知的,一箱炸药引发了雪崩,旁队当时的命令是动手,也是考虑了很久的,但是……”
李建昭顿了顿。
“除了他和我,没有人走出来。”
李建昭含混不清的叙述依旧让沈晾和王国感到了几分心惊。
王国是警察,和部队也有几分关系,他知道特种兵部队有多么危险,但是在和旁辉长时间的相处中,他已经渐渐淡忘了旁辉的这个身份。
“当时旁队挖了两天三夜才把我救出来。
那地方信号屏蔽得很厉害,回去请求救援就会贻误最佳救援时间,我被他拖出来的时候左脚拇指粉碎性骨折,半边身体都是碎烂的。
他就挖出了我一个。”
李建昭抹了一把脸,用虎口撑住了脸颊,“队里七个人,回去两个,一个有尸体,还有四个下落不明。
在雪山下堆了三四天,恐怕是活不成了。”
沈晾皱起了眉头,掏出了纸和笔:“我要这几个人的名单。”
李建昭有些意外,他看了沈晾一眼,接过他手里的纸笔,提笔写下了五个名字。
沈晾看了看,这五个名字分别是:舒天惊,舒雷鸣,马强骁,关思乔,柯晓栋。
“前面这两个是兄弟,当时我们就挖出了舒天惊,其他几个人,都找不到了。”
“尸体呢?”
沈晾问了一句。
“就地掩埋了,”
李建昭叹息了一声,“带不走,我当时几乎失去意识,旁队也受伤不轻。
紧急情况下,只能这么处理。
后来我们的人再过去,发现那地方发生了二次雪崩又大变样了,也找不见天惊的尸体了。”
沈晾看了几眼那张纸,将其叠好收了起来。
李建昭说:“旁队唯一亏欠的就是我们这几个兄弟,说到底,这也算不上亏欠。
后来等我再恢复意识,人已经在军区医院了,才知道旁队去疗养院住了好一段时间,过后挺长一段时间,才知道他离开了特种部队。”
旁辉离开部队之后,就进入了特殊部门,在将近十年和沈晾的折腾里,不知道是谁拯救了谁。
“其实,我们部队里的任务,谁没个重大失误的,旁队带的队,从来都是伤残指标最低的,死亡指标几年都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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