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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小区里没有装设监控录像,没法进行取证,两个警察只能简单地询问花栗些问题,比如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等等,好备个案。
其中一个警察临走前还宽慰花栗,说:&ldo;小伙子,你人缘儿不错啊。
我们还没开口问呢,一帮人都说你脾气好的很,都不带跟别人红脸的,肯定是撞上什么神经病了。
&rdo;
花栗勉强笑笑。
他的确没主动跟人结下什么深仇大恨,但他记得有人曾经这么骂过自己,尤其是那句&ldo;小赤佬&rdo;。
现在想起来那把尖利刺耳的女声,花栗都觉得耳膜生痛。
可花栗仍然提不起生气的劲儿来,他有点怕,可更多的是怕给邻居添麻烦。
看来,自己的确是要搬走了。
尽管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她了,可花栗还是清楚,小人既然防不住,敬而远之才是王道。
送走警察,隔壁的青年邀请花栗去他们家住一个晚上,玻璃被打破了,这旧小区也不供暖,寒冬腊月的,一个晚上怕是不好熬,花栗感激得很,但还是婉言谢绝了。
他不愿给别人添麻烦拖后腿,而且,隔壁是顾岭住过的地方。
他今天影影绰绰地意识到了一些不大妙的端倪‐‐他对顾岭的恨早就淡了。
更糟糕的是,他似乎有点承受不住顾岭对他的好。
在荒唐的事情发生前,花栗决定逃离。
谢过邻居,送走警察,花栗已经是身心俱疲,这一天的大起大落让他的神经变得迟钝麻木起来,即使在卧室床上捡到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花栗也只是稍稍后怕了一下,躲瘟疫似的把它丢了出去,简单洗漱后,他就扑倒在床上,也没心情继续关注群里的蒋十方和陆离的动向了。
冷风从大开的窗户里呼呼往里灌,刺激得花栗受伤的后腰和膝盖隐隐闷痛,他没太在意,只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还好,还有防盗窗在外面,他不必担心有人潜入。
只是风太冷,而且劣质喷漆的味道太过刺鼻,直传到了屋内,难受得花栗睡不着。
……不过,没了来自窗外的声音,他本来也睡不着吧。
在床上折腾了两个小时后,花栗放弃了入睡的徒劳努力,起床拎了一桶水去门口,尽量把喷漆的痕迹擦去,但白墙和防盗门上还是留下了浅浅的印子。
他转身回屋,一件件收拾起搬家要带走的东西来。
很快,花栗在床底下找到了一盒手表。
当年,他想把这些东西扔掉,却觉得贵重,还回去,却又不知道还给谁,索性藏在了床底落灰。
花栗习惯性地把脏污的盒子凑在耳边,发现顾岭送给他的的确都是好表,咔哒咔哒的走字声,仿佛和他的心跳合在了一处。
不知道听了多久,花栗才从怔忡中醒来,犹豫一番后,把盒子放在了脚下,打算在搬家时交还给顾峥姐。
零零星星地收拾着,一直到凌晨五点,花栗终于把随身物品都收拾了出来。
宜早不宜迟,他打算一早就搬离这里,要不然顾岭或是陆离找过来,肯定又有麻烦了。
他想把这间房子卖出去,换一个小小的独身公寓;工作台太重了,随身带不走,下次可能还得麻烦顾峥找人搬;看来自己的店铺要暂时关停了,不然顾岭肯定能找过来;还有自己最近新做的恐怖游戏《极度恐慌》正在连载中,就这么断更不好,是不是该挂个请假条上去……
盘算着未处理完的各项事宜,花栗推着填满的行李箱从卧室里走出来,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当当当的,很是急促。
美女老师住在我隔壁,每天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所以我在墙上打了个洞竟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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