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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南阁。”
我想了下,“你跟他说,我头疼,起身不了,他若非要讲课,就站在抱窗外面讲。”
抱窗外面是我寝殿的天井处,无瓦片遮顶。
我是故意逼林重檀走,可纽喜将我的话转告他后,他居然真站在抱窗那里同我讲课。
因书卷会被雨水打湿,他干脆不拿书。
雨水涟涟,短短一会,林重檀身上衣服全部湿透。
我坐在温暖干燥的美人榻上,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白,直至完全没血色时,我终于松口让他进殿。
林重檀不急着去换衣,先走到我面前。
他轻轻吸了口气,才对我说话。
“伤口还疼吗?”
他问我。
我看一眼旁边的钮喜,钮喜立刻退下。
我重新看向林重檀,“你问这个有意义吗?如果我说疼,你能做什么?带我走?帮我报仇?还是假惺惺地问几句,送点药?”
忽地,外面响起惊雷声,雨势骤大。
我瞬间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了。
好像有人在安抚我,我平静不下来,死死咬着牙。
安抚我的人似乎不想我咬牙,哄着我松口,见我不松,他竟把手指探过来。
我本能咬住,血腥味迅速弥漫口里。
原来的我没那么怕雷,只是偶尔雷声太响,会把我从睡梦中弄醒。
几乎我一醒,旁边的林重檀也醒了。
他尚且有着睡意,迷糊着抱紧我,又摸摸我的头,温声说“别怕。”
我想说我不是那么怕,可我又觉得他怀抱温暖,不想离开,只好什么都不说。
次数多了,林重檀以为我很怕雷。
有次白日打雷,他突然从书桌起身,把坐在窗下的我抱入怀里。
我愣了下,还没说话,耳朵被他的双手捂住。
他还嫌捂住耳朵还不够,让我自己把眼睛闭上,不要看窗外。
后来,我死在雷雨的夜里,一听到雷声,就想起林重檀在宴会上看我的眼神,想起冰冷的湖水,想起段心亭跟我说的话。
我极力忍住惧怕,抬眼看向林重檀。
他与原先并无太大区别,依旧光秀芝玉。
略凉的水珠从他身上滴落在我脸上,我吐出已经被我咬伤的手指,倦怠地眨了下眼。
“你知道我头上的伤怎么来的吗?那个人深夜来我宫中,先掐我脖子,后脱我衣裳。
在他要分开我腿时,我不愿,自己一头撞到床栏上。
林重檀,你好好去当狗吧,届时他睡我,也许你还要跪在床边端水递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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