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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又气又恼,苏更说:“她应该就是一时冲动,估计自己都没想到,运气居然这么好,直接把我们俩的机会给抢了。”
时年本来不想要这么机会,听她这么说,又有些着急,“那我们还能进宫吗?这条路是不是行不通了……”
苏更深吸口气,“先等等吧。
看看情况再说。”
她们并没有等太久,大概一个小时后,有人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府邸的主人,武安侯田蚡。
时年只在入府当天见过他,当时这位君侯态度温和,此刻却冷冷道:“聂城说,你们俩是可造之材。
我看在他的面子上,自己的人都不选,想成全你们。
没想到,我居然差点被你们俩给害了。”
时年咬牙,不敢辩解。
苏更说了,连翘绊她的事只有她看到,无凭无据,说出来不仅没用,搞不好田蚡还觉得她们在诬陷。
苏更说:“君侯恕罪,此番是我等大意,还望君侯再给一次机会,妾感激不尽。”
田蚡淡淡看她,片刻后说:“你是没机会了,但你的同伴还可以。
陛下已经同意,宣她们三人进宫,一会儿就出发。”
时年惊住,“只、只有我吗?苏更不去?”
“见驾前受伤,实在不祥。
如不是因为聂城,我连你都不想要了。”
震惊一个接着一个,时年都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苏更见她这样,想了想,说:“君侯,此事可能不……”
田蚡扬眉,“怎么,你不会说,只有一个人,就不去了吧?”
他语气危险,仿佛苏更真敢这么说,就别想活了。
苏更抿唇。
她脸色苍白,痛楚之色尚未褪去,明明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任务,可当事情落到时年头上,她却想替她放弃。
时年心情复杂。
刚才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苏更也不会受伤。
目光瞟到田蚡身后,连翘不知何时进来了,小脸上已经没有慌乱,而是志得意满。
她是该得意,听说她当庭献舞被陛下盛赞,获准入宫。
别的婢女都说,她这一去没准就要当夫人了。
见时年看过来,连翘扬了扬下巴,满是挑衅。
时年只觉一股火往上窜,想也不想道:“当然不是。”
苏更惊讶地看过来。
时年却觉得,随着这句话出口,自己的心奇异地安定了。
事已至此,反悔是不行了,他们还有大事要完成。
而且这个女人,当着她的面欺负了她的朋友,这笔账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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