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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陈相公问起,我一力担下,如此可还有疑问?”
李昀仍没有松开,只望着沈朝。
沈朝将自己的小臂缓慢地抽出来:“昀二公子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李昀嘴唇微动似要说什么,又紧紧地阖上,最后深深看了沈朝一眼,转身走了。
结着白霜的青石路上行走起来有些滑,冬日里白天结束得早,日头已经渐渐沉下去,只剩稀薄的余光还散落在云边,渲染得橘红一片,将地上的积雪也笼上了暖的光。
李昱行在前面,步子稍快,沈朝要多赶几步才勉强追上。
一路上他都沉默着一言不发,纵是傻子也瞧得出来他生气了。
回到兰泽园后,已有医者候在外间。
沈朝坐在榻间,将右手搁置在案几上任由医者动作,目光却紧跟着李昱的身影。
她想张口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她好像又不知道他为何而生气。
李昱并没有看她,只静静观察着医者清理伤口,半晌之后转身进了内间,再没出来。
耳边老大夫絮絮叨叨嘱咐着,如何养好伤口,如何换药,以及一些吃食上的注意,长篇大论的说了很多,沈朝一句都没记住。
她脑子里只反反复复回荡着一句话,他为什么生气了?
老大夫一走,沈朝立刻跳下了榻,直冲冲地要往里间闯,刚掀开帘子又停下来。
她是知道李昱的脾性的,若是连半分缘由都悟不到,只怕是会惹得他愈发恼了。
不如她先晾着他,让他自己冷静一阵儿,等她想好了说辞,他的气估计也消得差不多了。
正思量着,里间里传来了声儿。
“若要进来就来,若要出去就去,如此不来不去算什么?”
听见他的话,沈朝一下子僵在原地一声不吭,想要出去却又不敢动。
可能是因为她安静了太久,李昱再开口时声音又冷了几分:“你最好别进来,我如今不知会说出些什么好听的来。”
沈朝头皮有些发麻,小步挪移着往里走。
李昱正坐在榻上,一直看着她的动作,良久从唇边溢出一声冷笑:“我当是个木头桩子呢,原来也是会动一动的。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呆鹅,戳一下动一下,不戳便不动,只怕是教人气坏了心肝,都不会落一滴泪的。”
沈朝不明所以,缓慢地挪步到了他的身侧,脑子里早成了一团浆糊,连个一二三四五六七都数不明白了,只能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诺诺道:“你,你为什么恼我?”
李昱还没回话,沈朝又喃喃地补上一句,“我又没做错什么。”
李昱几乎被气笑了,刚要说出口的话语都在沈朝这一声中都咽了回去。
他把衣角从沈朝手中抽回来,轻拍之后展平,端起茶盏,也不管茶水有多凉,饮了几大口。
“你自然是没错的,我是那不辨是非,不论曲直的昏官儿。
既不通情达理,又常常挑刺儿,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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