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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她全心全意听着自己主子的话，到了愚忠的地步，但是真的没有人说她这点不好，这也是夏侯烈焰挑说服而不挑她的原因之所在。

皇宫的南面，一条急流而过的大江微沙江将霞霭国与抱月国划分开来。

因为微沙江大部分流经霞霭国，为她带来充沛的水源，所以这道天然的屏障也是霞霭国的护国江，而在南面她急转而下，去往那温柔之国，抱月国。

夏侯烈焰站在皇城围墙的最高处，看着这个急流，真的很难想像，她此刻的汹涌澎湃在出了霞霭国之后会转成柔情似水，拖成一条旖旎的细流慢慢流进抱月国汇入南海之中，这条大江就像夏侯如歌的脾气一样多变。

他用力地握了握拳头，算算时辰，如歌现在应该已经喝下那碗加了药的粥了，他的孩子，可能已经没了。

他鷴上眼睛，充耳不闻大臣在禀告着的关於微沙江水汛的情况，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到最后，他还是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他摊开手掌，明明一片洁净的掌心中，他却觉得染满了鲜血，还是自己孩子的血。

&ldo;所以皇上，现在马上要进入微沙江的汛期，我们要提早做好准备……&rdo;大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尖锐的女声给阻断了……

&ldo;夏侯烈焰！

&rdo;夏侯如歌裳裙略略凌乱地往城墙的最高处也就是夏侯烈焰所站之处走来。

&ldo;啊，是长公主。

&rdo;众大臣看到来人，都抽了一口气。

长公主今天是怎么了，她从来不会这么没有分寸的，大庭广众之处呼喝皇上的名讳，这可是犯忌讳的事，而且现在大家正在与皇上商量正事，她跑来也未免太不妥了吧？

&ldo;如歌。

&rdo;夏侯烈焰抬手制止侍卫阻拦她的动作，毕竟她来势汹汹，即使是公主也会遭到阻拦的，他本能地打量过的她的全身上下，只有头发和衣裙稍稍凌乱，还是因为站在高处被风吹的，不知道为何，他略略放下心来，看来，她现在没事。

可是，她应该是已经喝了药了，怎么会……

&ldo;我问你，是不是你让碧竹下药谋害我的孩子？&rdo;夏侯如歌走到他的面前，厉声地拷问他，&ldo;是不是？&rdo;

这下大臣们的抽气声更大了，天哪，长公主尚未成亲，怎么会有了孩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逃不过吗？夏侯烈焰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怎么都避不了了，以如歌的性子，什么都瞒不下去了。

&ldo;你回答我啊！

&rdo;如歌大专地吼着，她一定要问清楚。

&ldo;是。

&rdo;他闭了闭眼睛，轻声回答了。

&ldo;原来是真的，你真的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rdo;夏侯如歌眼泪如断的珍珠般掉落出来，被高处的强风吹散开来。

&ldo;啊！

&rdo;众人惊呼，他们刚刚有没有听错？是不是风太大，所以他们听岔了？长公主的意思，不是说孩子是皇上的吧？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亲姐弟吗？

&ldo;那孩子本来就不该存在。

&rdo;长久以来辛苦隐瞒的事情，真的爆发了，如歌啊如歌，知道这么说，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他牺牲掉他们的肉个亲生骨肉，就是为了保护她，结果，还是敌不过命运的安排。

&ldo;到现在你还这么说！

&rdo;她的腹部的疼痛在加剧，她深深地呼了几口气，脸色苍白得就像霞霭国最负盛名雪墨纸一样。

&ldo;你怎么了？&rdo;他见她的神色不对，连忙问道。

&ldo;我怎么了？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rdo;她冷笑着，疼痛让她几乎不能挺得直直地说话，&ldo;我喝下了你那碗害死孩子的药，正在正接受失去孩子的惩罚。

&rdo;她觉得腿间有湿湿的东西流出来，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要离开她了。

她呜咽着，更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腹部，徒劳地想要留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