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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常镇远在他对面坐下，缓缓道：&ldo;也许我不吃鹅。

&rdo;凌博今笑了，&ldo;看来师父是吃的。

&rdo;&ldo;自作聪明。

&rdo;话虽如此，他终究没有把那只烤鹅腿推拒出去。

凌博今闷头吃起来。

常镇远沉吟片刻道：&ldo;卧底的事你考虑清楚了？&rdo;凌博今抬头，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才笑道：&ldo;我是警察，做卧底挨枪子儿都有心理准备。

&rdo;常镇远一听挨枪子儿心里就不舒服起来，&ldo;你倒是看得开。

&rdo;凌博今道：&ldo;我从小就想当警察。

&rdo;&ldo;喜欢穿制服？&rdo;凌博今道：&ldo;这么说也可以。

不过我只喜欢爸爸身上的那套制服，我爸爸也是个警察。

&rdo;他说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骄傲。

这还是常镇远第一次听他说起家里的事。

徐谡承当然也说过，只是那些话要是能信，他就不会变成常镇远坐在这里了。

&ldo;你爸爸在哪里当警察？远不远？&rdo;凌博今笑容渐渐淡下来，低声道：&ldo;他过世了，殉职。

&rdo;常镇远沉默半晌才道：&ldo;抱歉。

&rdo;&ldo;我不觉得这是一件悲伤的事，我为他骄傲。

&rdo;凌博今道，&ldo;他活出了他的精彩。

唯一遗憾的是，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太短，学习的机会太少。

&rdo;他见常镇远无声地望着自己，忙补充道，&ldo;他五年前过世的，不过在十几年前就和妈妈离婚了，我跟妈妈过。

&rdo;常镇远一时三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点头。

凌博今突然冲他笑了笑，&ldo;其实我第一眼看到师父的时候，就觉得你和爸爸很像。

&rdo;&ldo;咳。

&rdo;饭差点从常镇远的鼻子里呛出来。

凌博今连忙拿纸巾给他。

常镇远捂着嘴巴，好不容易将饭咽下去，才诧异地瞪着他，&ldo;我像你爸？&rdo;好吧，如果他现在是庄峥的身体，也许这句话并不会这么难以接受。

但他现在是常镇远的身体！

虽然这本来也不是他的身体，而且常镇远的确不懂得保养，但是、但是……去他的像他老爸！

凌博今看出他的不满，解释道：&ldo;当然不是外表，我是说感觉。

那种很可靠，很坚定的感觉。

&rdo;常镇远深吸了口气道：&ldo;看来你不适合当警察。

&rdo;凌博今怔了怔，问道：&ldo;为什么？&rdo;&ldo;你有非常严重的妄想症。

&rdo;凌博今笑了。

常镇远道：&ldo;你还笑得出来？&rdo;凌博今道：&ldo;我妈妈是精神科医生，我想她能确保我的精神状态非常健康。

师父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不会丢你脸的。

&rdo;大概受他刚才那番话的影响，以至于常镇远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像是儿子看老爸‐‐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ldo;这件案子还指不定就让你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