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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esp;&esp;无从向外人的情绪，在她这里，摒弃了遮掩，只剩下了最原始的心意。

&esp;&esp;“那为什么会喜欢呢？”

&esp;&esp;她亦是当事人，但未曾裹挟其中，像是个独立清醒，尚且能保存理智的局外人。

&esp;&esp;一个在最里间的卧室，一个在会客厅。

&esp;&esp;不算远的距离。

&esp;&esp;她这句试探许弭听得见，却看不到，她脸上的凝重。

&esp;&esp;她也自然看不到许弭在思索时，微微勾起的唇。

&esp;&esp;发自内心的笑，和今晚刻意伪装的礼貌，有着清晰的界线。

尽管只有一瞬。

&esp;&esp;“那时见她漂亮，被本能吸引。

后来想要她帮忙，说是利用也不为过，但没成功，还被她嘲讽了。”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里，是掩不住的笑意。

&esp;&esp;声音很轻。

&esp;&esp;可在这过分安静的环境里，那声响，竟像是烽烟下的鼓点，在暗示所有的蠢蠢欲动，跟随着他的施令，或压抑，或鼓动。

&esp;&esp;“再后来……反而是我陷了进去。”

&esp;&esp;“她很倔强，能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很多人都喜欢她。

可我总觉得，她越是做得完美，她看起来，就越……脆弱。

像藏了很多心事。”

&esp;&esp;“从好奇到试探，到起了胜负欲，再到妥协，也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但现在，似乎真的离不开。”

&esp;&esp;许弭低笑，却又开始失落，“很奇怪。

领证前的那晚，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对她的在意。

大概是，真的没机会，也没资格了。

我们，好像只差了一点，但又差了所有。”

&esp;&esp;说话间，他已经站到了卧室门外。

侧着身，确保声音可以传递清楚，但偏又不看她。

&esp;&esp;这不是一个很合适的坦白机会，但过了今晚，过了现在，他不确定还能不能趁醉意聊表心意。

&esp;&esp;尽管，他这是在伤害。

&esp;&esp;“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谈谈。”

&esp;&esp;“我想了很久，想忽略她。

可是做不到。”

&esp;&esp;程玄度的心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