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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我想他要切腹自杀。

你知道那事可真逗。

他一直知道那个协议有点靠不住，可又怕米歇尔。

米歇尔吓唬他。

我敢打赌米歇尔吓唬了亨德森尼亚的每个人。

那个转账安排并没有从银行取走钱，只是把钱转动了一下，所以他没有问什么问题。

他道歉了半个小时，请求我允许他把错误纠正过来。

汤姆笑了。

&ldo;他整个下午都在&lso;纠正错误&rso;。

我敢肯定他那台文件撕毁机大有用途。

&rdo;

威莉抬起脚，双手抱住膝盖。

汤姆发现，在床头灯暗淡的光亮下，她一开始显得只比1985年的她大几岁，那时他所见到的她还是个充满神秘感的姑娘；接着汤姆看到她嘴上一道道细细的线条和眼睛下面模糊的皱纹，尽管他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威莉是他所认识的女性中最杰出的一个。

&ldo;当然另一种纠正错误的方法就是为你取款大开方便之门。

你取出了多少钱？&rdo;

&ldo;十万。

&rdo;

&ldo;我的天哪。

&rdo;他从椅子上弓起身体，看着床另一边的地板，然后又看着厕所门。

&ldo;放在厕所里，我不知道还能放到别的什么地方。

十万美元的钞票有一大堆。

&rdo;

&ldo;我从来没有到过有这么多钱的房间。

&rdo;

&ldo;本德尔先生告诉我，明天我可以再去取十万，不过我不想再去取了。

&rdo;

&ldo;别去了，&rdo;汤姆说。

&ldo;你离开银行之后干了什么？&rdo;

&ldo;我几乎把罗曼&iddot;理查德&iddot;斯皮尔卡压死了，就是干的这个。

我走出银行，朝我的汽车走去，手里提着一只包，另一只手拉着旅行箱在地上滚，突然米歇尔的那辆车停在了我面前，贾尔斯开车，罗曼&iddot;理查德坐在他旁边。

一刹那间我觉得四周笼罩着可怕而凶暴的云雾……我什么也看不见，无法呼吸……啊！

&rdo;

威莉举起双臂，在面前用力挥动着，仿佛要扯掉蜘蛛网或者吓走蝙蝠。

她眼冒凶光，目光散乱，一个劲地低声喊着啊，声音越来越高。

稀稀落落的泪珠从眼中滴落下来。

汤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身子直挺挺地躺在她身边，双手搂住她。

开始时就像抱着一个掉到陷阱里的动物，在随后的几秒钟内，汤姆觉得在她的攻击下自己的自制力快不行了，接着威莉不再打他，不再捶他的后背。

汤姆抚摩着她的头，一遍又一遍地呼喊她的名字。

最后她无力地靠在汤姆的身上，仿佛全身没有骨头似的。

她说：&ldo;呜……，搂着我，好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