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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ldo;林蕙一直呆坐着看窗外，她的作息跟正常人是颠倒的。

这里很多病人都是这样，他们始终对夜晚保持着警惕。

&rdo;路过一扇扇开着圆形小窗口的白色木板门，看护说道。

&ldo;她可以说话吗？&rdo;徐承渡问。

&ldo;嗯……倒是可以说话，她并没有丧失语言能力，先生。

&rdo;看护的小白鞋是那种特制的软胶底，走起来悄无声息，&ldo;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跟她畅通无阻地对话，我是说，她活在自己的世界，只跟自己交流。

而且这还是在她没有发疯的时候。

&rdo;

徐承渡没问林蕙发疯是什么样。

他们来到走廊尽头，看护掏出一大串的钥匙，眯着眼睛找了一分钟才找到正确的那把，旋转把手打开了门，做了个请的动作，&ldo;我在值班室，就在你们出来后的右手边。

&rdo;

房间不大，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椅子上，椅子就在窗户底下。

那扇窗户被铁栅栏围住，fèng隙只能穿过一只麻雀。

&ldo;林蕙？&rdo;徐承渡走近两步，发现她的右脚脚尖有一下没一下，机械地踢着白墙，力道很轻，频率跟她的呼吸保持着惊人的一致。

听到呼唤，沧桑的女人转过头，蜡黄呆滞的面上没有任何波动，平静、空洞且缥缈地凝视着难得的访客。

&ldo;你还记得我吗？林女士。

&rdo;白格出声，迈开长腿径直走过来。

徐承渡注意到林蕙的瞳孔在碰到白格的身影时轻微紧缩了一下，然后她停止了踢墙的狂热事业，缩回了腿，把自己缩成一团，囚禁在那张小小的椅子上。

&ldo;你又来了，漂亮的小男孩。

&rdo;她的声音嘶哑，像是缺乏润滑的锈铁片嘎吱摩擦。

&ldo;别害怕，我跟他们不是一伙，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rdo;白格的语调尽量保持冷静平缓，但徐承渡还是听出了一丝压抑不住的迫切和焦躁。

林蕙半闭着双眼，好像需要收敛心神才能听懂白格在说什么。

&ldo;关于那场车祸，你的丈夫，和我的父亲都没能幸免的那场灾难……你知道一些内幕的，对不对？&rdo;

&ldo;安富，小伊，然后是我。

安富，小伊，只剩我。

安富，小伊……&rdo;

&ldo;你的丈夫被□□，故意伪装成交通事故，多亏了这场自杀式谋杀，你和你的女儿得到了一笔巨款。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