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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芜打开房门,问道:“是何人求见?”
小涟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门房那厢只传了话,那人说她与王妃是旧识。
王妃曾送她的那些个小物什她很喜欢,今日特上门亲自道谢。”
碧芜原还纳罕不已,直至听见“小物什”
几字,才倏然反应过来,虽有些难以置信,但她还是让小涟快些将人请进来,旋即自己快步往花厅的方向而去。
在厅中不安又激动地坐了一会儿,便见小涟领着两人进来,为首的女子一袭长披风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直至行至碧芜跟前,才抬手掀下帽子,露出一张清丽却疲惫的脸来,勾唇冲她莞尔一笑。
碧芜双眸微张,惊地许久都发不出声儿,泪意上涌,眼前倏然变得模糊起来。
“不过一年多未见,姐姐怎还不认得我了。”
见她木楞着久久没有反应,那人不禁玩笑道。
“绣儿。”
碧芜快走几步,一把将她抱至怀中,眼前人还和上回分别时一样消瘦,甚至因为眼底青黑,看起来憔悴不堪,更是没有神气。
碧芜有些心疼地看着她,随即不解道:“绣儿,你怎的突然来了京城,自上回我同你寄信,你可有好一段日子未回复我了。
可是琓城那厢出了什么事儿?”
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赵如绣微微摇头,她拉住碧芜的手,肃色道:“姐姐,我来不及解释太多,我是由刘守备护送着一路从靖城赶来的,是受安国公所托,要将信交予陛下,可我如今这样定不能贸然进宫去,所以只能先找到姐姐这儿,希望姐姐请誉王殿下帮我一把。”
“受哥哥所托?”
碧芜秀眉微蹙,这才仔细去看赵如绣身后的男人。
这人稍稍有些面熟,似乎确实是他哥哥的部下。
看赵如绣心急如焚的模样,碧芜晓得此事定然事关重大,不再多问,忙让小涟遣小厮骑快马去请誉王回来。
等候誉王的期间,赵如绣才将西南边境发生之事一一道出。
听完原委,碧芜不由得面露错愕。
想来他哥哥前世战死,便有这般原因在,她将垂在袖中的手握紧成拳,然即便如此仍止不住丝毫颤意,甚至连带着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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