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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蒲黄的活,挣的是现钱。
到下傍晚,打上来的蒲黄由队长会计过秤,然后生产队统一卖到收购站,生产队按多少钱一斤开了工钱,余下的归集体收入,一般人一天下来少说也能挣个一两块。
不过打蒲黄迷在荡里出不来是常有的事。
有一年,邻村的一位男劳力,四十几岁,膀大腰圆的,和别人一起下得滩的,人家点把钟都陆陆续续地上了船,只有他没有走岀来,慌得全大队的强劳力下荡寻找。
找到他时,他已精疲力尽,坐在笆斗上,见了人来,放声大哭:我以为今个夜里会死在荡里的。
他迷路的事,传遍了马家荡周围。
所以一般人不轻易下荡打蒲黄。
忠礼每年都下荡去打蒲黄的,做教师那会儿也没闲着,这季节正好是他放暑假。
一来他个子高识水性,二则他有辨别方向的能力,每次打的蒲黄数量都比别人多。
闲言少叙,赵忠礼下得荡里,到了本生产队的滩面,已有几只木船住在滩边,看滩的刘三爷,将船横在滩边,悠闲自在地抽着旱烟,忠礼客气地问候道:三爷,这么早就下荡了。
刘三爷将旱烟枪朝船帮磕去烟窝里的烟灰,重新捏了烟沫,装好,用火柴点着,猛吸了一口,说道:打蒲黄的人多呀,要来早点的,昨天逮住一个偷蒲黄的,还是荡东的呢。
忠礼笑道:偷个十斤八斤的,卖好几块钱呢。
说着下水,水没膝盖止大腿。
刘三爷道:小萍子二丫头在荡里呢,你要是撞见她,就早点把她带出来。
忠礼道:她怎么能下水打蒲黄呢,十五六岁的女侠子,水都顶到腰了,哪能受得了呀。
三爷叹道:苦了二丫头了,几岁就没了嗲嗲,妈妈老有病,两个妹妹还小,不苦怎办呀,她妈不让她下荡的,说小闺娘家不方便,她非要下荡,说是打蒲黄能挣现钱。
忠礼道:三爷,我先进去了,他们去了哪个地方?三爷回道:东北五顷里。
忠礼没去东北方向,径自去了正北,去年秋后初冬割黄蒲柴时,忠礼有印象,中间有一片全是公蒲,那里滩面水比较深,一般人去了够不着,忠礼估摸着方向,小半个时辰,到了滩中央位置,果然有一片大约三五亩大小全都是蒲花。
他很快抹满了小笆斗,按来时留下的记号原路返回,到了木船上,已是小傍中,顺便上船喝口水,吃块大麦面饼。
刘三爷见有人上来,便将船撑过来,忠礼递块饼给他,三爷道:不用了,我等会儿自个儿烧,船头现成锅炝子。
又道:有没有看见我们家二丫头?忠礼道:没看到。
正说着,刘秀萍从蒲丛里钻出来,上船,苦着脸不着声。
三爷忙问道:怎么了?秀萍急出眼泪来,道:我跟在他们后面走,又抢不过他们,一个人又不敢走远,生怕摸不回来。
三爷看了看她笆斗里,总共二三斤左右,三爷说道:回去吃饭,明天不要下来了,每天又抢不过别人。
秀萍不作声,忽然看见忠礼船上要有二十几斤,惊问道:三哥,你在哪儿打的?带我去呗。
忠礼笑道:那里水深,要齐你腰呢,你够不着。
秀萍央求道:带我去嘛。
忠礼答应了她,秀萍心下里高兴得不得了,吃了块蓬面饼,水不敢喝一口,生怕解手不方便。
下了水,跟在忠礼后面,那里水真的齐她屁股头子,她艰难地够着蒲棒梢子,但是总比在别的地方打的快打的多。
忠礼又打满了小笆斗。
秀萍也抹了半小斗。
忠礼道:先回去吧,三哥明天再带你来。
秀萍跟着忠礼往回走,路过一处青郁郁的芦苇搭子,忠礼道:里面肯定有雀子窝,跟三哥找蛋去。
两人绕过一处洼塘,芦苇丛中传来了水鸟的叫声,忠礼搂过一大抱芦苇,扎起,拦腰折断,然后将自己的小笆斗放在上面,接过秀萍的笆斗,道:你站在这里等三哥,三哥里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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