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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的生命里又多了一个需要寻找的人,顾拾没有绝望,不放过任何一个出头机会。
他做明星,拼命接戏,玩命工作,被众人看见。
他出名,成为顶流。
刚崭露头角顾拾就被离别多年的父母寻回,他很高兴,觉得宣从南看见他会更快。
一年,两年......顾拾没等来宣从南,先等到了无法自愈的病。
他焦虑,恐慌,想自残。
只要一闭眼,脑子里便是宣从南小小的身体湮灭在那场飞机失事里的影像,尽管宣从南根本没有登上那架飞机。
自责像黑渊里的潮水,无止境地淹没顾拾。
他执拗地质问自己为什么不主动去找宣从南,为什么宣家出事他不在,为什么做不到陪伴宣从南。
为什么还找不到囝囝......
他想像着宣从南受过非常非常多的苦,捡垃圾,食不果腹。
他想到宣从南可能会在任何一个冰冷的地方孤独地死去。
好可怕。
睡不着......他不敢睡。
顾拾22岁的时候,已经喝药接触治疗2年。
终于见到宣从南的那刻,摇摇欲坠的希望彻底被绝望压制到底。
他被打败了。
—
「我在努力了,我真的......在努力,」顾拾自我辩解,「我想等我好一点,再重新认识你。
」
「我想再和你做朋友。
可你还没有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就爱你了,」他的音色里字字平平,却字字让宣从南感到呕血。
顾拾说:「我不敢,我不敢靠近你,我不够好。
」
「我很努力地在戒断,戒药很痛苦......但我更害怕你会觉得我是一个神经病,」他的手轻轻地抚摸宣从南汗潮的长发,「我不喝药了,可是你也已经认识沈迁了......你答应了他的追求。
」
宣从南觉得,一个沈迁,不足以成为他和顾拾感情纽带的障碍,是他高估了沈迁的价值——毫无价值。
同时他也低估了顾拾的爱。
「顾拾。
」宣从南喊道。
顾拾即刻应道:「嗯。
」
宣从南绞紧顾拾,亲他的嘴唇:「我想要你重一点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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