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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日、刘天月果然中计,没能发现他就隐藏在附近,以至功败垂成,让他侥幸捡回一条小命。
胡青鹏死里逃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脑袋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晕眩。
他扯下蒙面的布料,胡乱缠住右肩的伤口,想起刚才看到听到的一幕幕,心中百感交集,自己的长辈竟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实在是衡山派的莫大耻辱。
再想到二师叔还被蒙在鼓里,不禁替他难过,堂堂一派掌门竟然被师弟和妻子欺骗背叛,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高帽而不自知。
心念急转,自己受伤之事如何跟本门中人解释呢?既不能说出事实真相,又得找到合理的借口,难度颇高啊。
尤其是不能让秦、刘二人起疑心,否则脑袋随时不保。
胡青鹏思来想去,身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只有邹靖夫妇了。
他们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肯定会帮他解决难题的。
当下穿林而出,翻墙进入山庄,蹑手蹑脚地来到邹靖夫妇所住的小院里。
他刚踏入院中,邹靖夫妇已然惊醒,一个燃起油灯,一个低声问道:“来者何人?”
胡青鹏料不到义父义母如此警觉,居然能听见自己轻如狸猫的脚步声,暗暗惊讶,忙道:“是我,青鹏!”
邹靖夫妇大为奇怪,深更半夜的他来做什么?邹靖推门而出,一眼便看见胡青鹏乱发披肩,身上血迹斑斑,脸色一变,大步冲到他的跟前,警惕地扫视四周,沉声道:“是谁伤了你?人呢?”
语气冷煞,暗含杀机,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骇人的气势。
胡青鹏吓了一跳,道:“义父,此事说来话长了,我……”
邹靖打断他道:“现在没有人跟踪你,看来你已经摆脱对方的追杀了。
有什么话等会再说,疗伤要紧!”
将他带进房中,掩好房门。
彭烟儿也已穿好衣服下床,陡然瞧见胡青鹏伤痕累累,衣服染血,心中既惊且痛,颤声问:“青鹏,你怎么受伤了?伤在哪里了?疼不疼?”
胡青鹏强装无事道:“我只是受了轻伤,不碍事的。”
邹靖浓眉微皱,对妻子道:“别婆婆妈妈的,快替青鹏治伤!”
彭烟儿强忍热泪,赶紧找出一个小药箱,吩咐胡青鹏躺下,手脚麻利地替他清理伤口,挑出射进肩头的碎银,然后敷药包扎好。
在彭烟儿处理伤口的同时,胡青鹏将今晚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顺便请义父义母想办法掩饰真相。
邹靖夫妇听说秦天日、刘天月之间竟有暧mei私情,面面相觑,心头都掀起惊涛骇浪。
如果这个消息传了出去,衡山派立刻要陷入兄弟相残,夫妻反目的内乱之中。
此事关系重大,绝对开不得任何玩笑。
邹靖冷静地道:“今晚之事青鹏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尤其是对着掌门人,决不可说漏了嘴,否则后患无穷!
你在秦、刘二人面前要装做丝毫不知情的样子,以前是如何对待他们的,今后一如既往,千万不要忽然改变态度,让他们怀疑你。
这一点切记在心!
至于你受的外伤三两天内是痊愈不了的,我就跟刘天月说,昨晚你砍柴时扭伤了肩膀,不能出力活动,需要休息几天,希望可以瞒得过她。”
彭烟儿接着叮嘱道:“你在伤好之前尽量少露面,更不要去练武场上出风头了。
虽然他们没有看清楚你的相貌,但是万一认出了你的背影,麻烦同样不小。
等到你伤口痊愈的时候,他们也该差不多淡忘此事了,那时你才真正安全。
还有,你这身衣服记得要烧掉!”
胡青鹏苦笑道:“明明是他们做错了事情,我却要辛苦掩饰,看他们的脸色行事,真是不公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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