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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福拿着一个小药瓶满脸坏笑的走了进来。
时辰面带警惕地问:“你想干啥?”
这会儿他痛到动弹不得,要是李福有什么歹意他可如何是好!
李福笑嘻嘻地问:“没干啥,村长让俺问你明天还想不想练?”
时辰斩钉截铁地回答:“练,当然练。
这要不练那我的苦不是白受了?”
“那就好了,村长让俺给你上点药,他说撼山拳跟别的拳法不一样,是外家拳中最刚猛的,伤人先伤己,练拳过程中需要药物辅助才行,要是不给你上点药你明天都下不来床。”
李福嘿嘿笑道,“这药见效可快了,村长刚刚给俺也上了一点……”
时辰看他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像正经人,心里越来越慌了,他小声问道:“能不涂吗?说不定我天赋异禀恢复能力强呢?”
“那就看你能不能反抗了!”
李福一个虎形扑了上去,将时辰死死按在床上,三两下把他衣服剥了个干净,往伤口上涂药。
“啊啊啊啊喔喔喔喔喔喔!
!
!
!”
一声嘹亮的嚎叫声从小屋里传出,在李家村的天空中回荡不息。
……
齐临月在那晚的宴席早早离开了,其实并不只是因为她不喜欢那种嘈杂环境,还因为她抽的那支签。
这个签的签文跟一般寺庙里求的签都不一样,这是一句谚语:夫耳闻之,不如目见之;目见之,不如足践之。
这句话的意思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齐临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她不明白这句话对她来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让她不要相信之前听到的事?那究竟是哪件事?
有时候一番长篇大论的人生道理并不一定让你多思考一秒,但一句没头没尾的偈语很可能会让你苦思一宿不得其解。
整个宴席上她就一直在思考这句话的所代表的的含义,一直找不到合理的答案,有些心不在焉,嘴里吃着鲜美的食物都觉得没味道了,潦草应付了一番便早早离席。
她从小到大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练剑,开心的时候练剑,伤心的时候练剑,郁闷的时候也在练剑。
她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在安静的夜里四处游荡并没有让她的心绪宁静下来,反而让她更加焦躁。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有想到,如果没有想到是否就会……错过什么。
她有些不安,脑海里忽然浮现奶奶小时候对她说过的话:如果感到迷茫的时候就去练剑吧,人会骗你,老天爷也会戏弄你,但剑不会,你挥出去的每一剑只会让你更强。
那就练剑吧。
她拔出佩剑,在萧萧的夜风里挥剑起舞。
她感受不到疲倦,每一式剑招都如同血液一般在她身体里流淌,反倒是心绪在一次一次舞剑中变的平静了起来——这是齐家剑的精要所在,每次出剑务必要做到心沉如水,带着思绪的剑就失去了它的锋芒,杀不死任何人。
她也是一直这么做的,而且做的很好。
但是她忽然停下来了,不是因为疲倦,而是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人从屋子的窗口翻了出来。
那个被她摸着头戏称为小弱鸡的衰仔,沿着一条没有天枢看守的路走了出去,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去做什么。
这是个异乡人,天狼历史上第二次出现的异乡人,本该被隔离开谨慎调查的,可不知不觉她就跟他走的这么近了,还能肆无忌惮地打他后脑勺。
是因为他一脸衰相让人容易放松警惕吗?也不对啊,如果换成不涉世事的她还可以理解,可那李胜虎不也是这样吗?两个人成天勾肩搭背的,恨不得尿一个壶里。
“呸,我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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