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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这阵势,屋内的人立即都安静下来,那店掌柜和店小二也都躲在柜台后头不敢出声了。
轿椅放下之后,老人仍旧眯缝着眼睛,跟要睡着了似得,幽幽开口道:“是哪个不要命的,竟敢对咱家的乖儿子动手?”
这声音尖细沙哑,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卡在喉咙一样,感觉阴森森的。
“义父,就是他们几个!”
刘富贵怒气冲冲的对着顾轻染三人抬手一指:“就是他们把孩儿打成这个样子,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那老人这才撩起眼皮,朝刘富贵所指之处看过来。
自这些人进门到现在,顾轻染始终神色淡然,看也没看这些人一眼。
可待身后射来这老人的目光,她却是眉头一紧,下意识转头看了过去。
这一眼,立时让她提起了警惕。
这老人年岁已到如此高龄,看起来身体虚弱不堪。
可这目光,却凌厉的令人心中生颤,像是双手沾染了无数鲜血,自死人堆里走出的人一样。
看得出来,此人确非寻常人等。
“就是你们打伤了贵儿?”
老人尖细的声音,听得顾轻染浑身难受。
顾轻染没动声色,出于对年迈之人的礼貌,抬手抱了抱拳:“这位老前辈,先前是您那乖儿子无礼挑衅在先,要对晚辈动手。
晚辈的朋友也是为了保护晚辈,这才逼不得已踢了他一脚,还请前辈以理论事,莫要不分青红皂白。”
“大胆!”
刘富贵捂着胸口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们知不知道我义父是什么人?连当今皇上见了义父都要礼让三分,哪儿轮得着你来教我义父怎么做事?”
闻听这话,顾轻染柳眉微挑,转头与令狐潇对视了一眼。
好家伙,连皇帝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
事实若真是如此,那这老人的身份可真是不一般。
谅他刘富贵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拿这种话出来开玩笑、吹牛皮,看来,此事不会有假。
这老人,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刘富贵这番话说得气势虽足,但他毕竟身受重伤。
说完这番话,竟是大口咳血,随即便朝身后倒了下去,任身旁的几人怎么扶都扶不住。
那老人见状,登时怒上眉梢,先是对随行下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随即瞪着顾轻染:“这便是你说的踢了一脚?只踢了一脚,怎会伤得这么重?不管事情怎么样,你们把贵儿伤成这样,咱家就不能饶了你们!
来人啊,去把张太守给咱家找来,让他给贵儿主持个公道!”
“是,老爷!”
顾轻染见他二话不说就要报官,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没用。
对一个蛮不讲理之人说理,岂不是白费功夫?
不过即便如此,顾轻染仍是神色未变,跟没事儿人一样安稳的坐在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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