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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东北,三湖东南,三河交汇处,硝烟弥漫,法兰西王室的鸢尾花旗依旧飘扬在尤肯堡【1】上空。
来自不列颠本土的红杉军以及宾夕法利亚、西维吉尼亚和弗吉尼亚三州民兵从战场上溃退下来,他们身心俱疲,已近绝望。
“弗贝斯将军,如果本土不派来主力军团,我们的匹兹堡计划就会告吹。
法兰西人会牢牢立在这里,像是铁钳一样,死死掐住我们十三州的咽喉!”
弗吉尼亚第一军团司令,年仅三十岁的年轻上校乔治华盛顿向联军司令,不列颠陆军少将乔治弗贝斯抱怨道。
“你们殖民地民兵不是夸口说能匹敌不列颠陆军吗?结果都是些什么货色?流浪汉、酒鬼、小偷和无政府主义者,连附从法兰西佬的印第安人都不如!
华盛顿上校,真希望你和你的殖民地人民,在赢得战争这事上,能有挑起战争的三分之一能耐!”
弗贝斯毫不留情地讥讽着这位弗吉尼亚的年轻英雄,在他看来,十三州人个个贪婪无耻,都是只知道闯祸的白痴,而华盛顿正是他们的杰出代表。
法兰西与不列颠在北美的领地冲突从来都没有间断过,但都以零星的据点战为主。
在向西拓展殖民地这项利益上,伦敦与十三州的诉求是一致的。
可在具体实施中,伦敦渐渐失去了主导权。
发自欧罗巴和北美既有历史的惯性推着时势一步步演进,尽管时间有所差别,但北美印第安战争还是早于欧陆战争爆发了,最初的起因正来自于这位华盛顿先生。
华盛顿先生在袭扰法兰西人建于俄亥俄谷地的堡垒时,莽撞地攻击了法兰西人的使节团,他的印第安盟友还残酷地杀害了使节,剥了头皮,导致不列颠和法兰西两国在早于欧陆大战时,就在北美开战了【2】。
弗贝斯的嘲讽也只是发泄。
现在他跟华盛顿,跟十三州这些民兵们都在一条船上,北美印第安战争已是全球大战的一部分,只能硬着头皮打到底。
他身负着攻占尤肯堡的重任。
这座堡垒地处俄亥俄河下游,不仅控制着俄亥俄河、莫农加希拉和阿勒格尼河三条河流的水路,还如芒刺一般扎在十三州北部的西进道路上。
跟另一个位面,由宾夕法尼亚当地殖民者轻松夺取尤肯堡的历史不同,法兰西人联合印第安人,在这里修缮了堡垒,囤积了大量军火粮草。
而弗贝斯指望以少量不列颠陆军加大量殖民地民兵夺取堡垒的策略已近破灭。
“援兵……我们需要援兵,华盛顿先生,去发动你们的印第安盟友!”
弗贝斯的命令就是华盛顿的噩梦,他在帐篷里来回踱步,烦躁不安。
附从十三州的印第安人已经发动起来了,到哪里去找更多的援兵?
“乔治,有一股人马正在找不列颠指挥官,他们说是不列颠的盟友。”
他的印第安好友。
来自易洛魁联盟的图斯卡罗拉族首领通报了这么一条消息,当他询问这支人马的来历时,印第安首领的表情非常迷惑:“他们说是美国人。
美利坚联合酋长国,恩,就是这几个词。
可我看得出,他们不少是大草原南方的阿帕奇人,还有来自更遥远西部山区的切诺基和支奴干族的印第安人,领头的黄皮肤人从来都没见过……”
黄皮肤……
华盛顿还没醒悟过来,他满心都被“盟友”
一词抓住了,等见到了对方时,二十多年前的记忆才猛然涌上心头。
赛里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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