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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俊的脸庞上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懒散表情。
似乎是被太阳晒的有些迷糊。
“嗯,”
程令时微掀眼皮,听着她的哭腔,闭了闭眼:“那你别哭。”
“我不哭,我不哭。”
邬乔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
好在程令时的情况,看起来并不算特别糟糕。
邬乔心底的担忧和恐惧,比最开始时,缓和了许多。
救护车是在二十分钟内赶到的。
随车医生给他做了简单的检查,也没办法下准确判断,只说到医院里再做详细检查。
邬乔陪着他,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的后车厢内,邬乔盯着坐在床沿的程令时。
眼眶泛红,边缘带着微微湿润。
一副随时可以哭出来的模样。
“我说,”
程令时看着她,语气慢悠悠:“还没到这种程度呢,不至于。”
邬乔微恼的瞪着他:“你刚才都昏迷了,怎么会没事。”
她一开口,声音里泛着微微哭腔。
尾音轻颤,像是有个小钩子。
勾的心脏都跟着她的声音,一块轻颤。
程令时盯着她的脸,淡然一笑:“平时看你胆子还挺大。”
邬乔声音依旧带着微哽:“这不一样。”
说完,车厢里陷入安静。
“说说看,”
程令时盯着她的眼睛,这姑娘是真的在强忍着,泪珠子已经在眼角,愣是没流下,这种时候,他其实不该再说下去。
偏偏程令时也不知为什么,他还挺想问清楚。
他神色悠哉道:“哪儿不一样了?”
这话里,依旧还透着漫不经心。
邬乔低垂着眼眸,也不知在想什么,整个人是沉默的,本来以为她没想搭理他,却在最后,听到她声音闷闷说:“你要是真的有事,我岂不是要伺候你一辈子。”
伺、候。
这两个字飘进耳朵里时,程令时险些被呛到。
他忍不住偏头,沉默的盯着邬乔的脸,认认真真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胸腔内传来几声压低的笑声。
低低、闷闷,带着悠长气息。
“嗯,那你可跑不掉。”
程令时说着这句话,心底恍惚了下。
他微闭了闭眼睛,随后,他仿佛听到心底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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