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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扇失去了主意,一会儿看向秦如凉,一会儿又看向指认的两个丫鬟,忽然恶狠狠地推搡着丫鬟,“你们倒是说话啊!
快说,你们是亲眼看见她往后院去的吧,她身边的丫鬟是玉砚,怎会是我!”
俩丫鬟无意卷入到纷争中来,纷纷瑟瑟摇头,道:“许是认错了人……将军,是奴婢们认错了人,奴婢们不敢确信……”
沈娴挑眉道:“我就说,我一整天都待在池春苑里,怎会出了这院子。
原来是你们认错了人。”
香扇愤恨至极,“你!”
沈娴走到花厅中央,拂衣转身看着香扇,掷地有声道:“你这贱婢恶奴,不仅不悉心照顾眉妩,反倒起了谋害诬陷之意,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她语气凉薄,又不容辩驳,又道:“秦将军,事到如今想必已经水落石出了。
这丫鬟满口谎言,是不是应该请家法?”
从始至终这个女人都不慌不忙。
不管香扇怎么指证她,她都能举一反三。
秦如凉坐在主位上,阴沉着脸久久没开口。
香扇纵然有过失,可他听了这么久,沈娴逻辑连贯清晰,每一句话都滴水不漏,越是这样他就越不信,此事跟沈娴一点关系都没有!
结果不等他开口,沈娴便反客为主,对外面的管家道:“先把她拖下去,按照家法杖责三十大板!”
大家都以为今个沈娴是死定了,没想到事情离奇转折,一时间全都回不过神来。
玉砚和赵氏更是瞧得呆傻。
先前她们还齐齐为主子捏了把冷汗呢,看来真的是多此一举。
原来沈娴并不是看起来那样若无其事,她每做一件事,就想好了铺一步路。
管家反应过来,见秦如凉并没有阻止,便叫了两个家奴来把香扇拖出花厅。
就在花厅外准备打板子。
香扇不住地挣扎、叫喊:“将军!
将军你要相信奴婢啊!
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秦如凉总算有了动作,从座椅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沈娴。
他沉稳的步子就像踏在人的心尖上,让人禁不住轻轻颤。
沈娴一身傲骨贵气,即使秦如凉站在她面前,从身形上有股压迫,那冰冷厌恶的视线恨不能将她凌迟,她也丝毫没惧,挺直身躯,不慌不退。
秦如凉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变化,道:“我再问你一次,眉妩落塘,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沈娴挑眉道:“我还真没有推过她,你以为我很有闲心去应付阿鸡阿狗么。”
秦如凉闻言,当即抬起手便要朝她脸上扇来。
她不躲不闪,扬声又道:“我建议秦将军,以后莫要再问太多类似的废话。
你打定主意一个字都不会信,何必浪费口舌。
眉妩落塘,你只是迫不及待地想找个替罪羊来给你发泄罢了。”
他的掌风勘勘在沈娴的脸侧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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