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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有多少粮食,反正够咱五千人吃上几十年了,哈哈哈。”
百十个先登死士正在说笑时,公孙遂已经冷着脸大步走了过来,边走边骂道:“你们这群兔崽子,围在这里吵吵什么呢?没看见山顶的汉军已经点燃烽火了吗?赶紧的,把山顶上的烽火台给老子拿下来,里面的汉军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诺!”
百十个先登死士轰然应诺,转身就要往山上冲。
“慢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断喝陡然从下面传来,公孙遂及百余先登死士急回头看时,只见项庄已经在尉缭、武涉以及桓楚、季布诸将的簇拥下大步走了上来,走在项庄身后的尉缭边走边喝道,“公孙遂,不要乱来!”
“啊?”
公孙遂闻言顿时闹了个满头雾水。
尉缭解释道:“这个陈豨是魏地豪强,不仅门客众多,而且在魏地极有名望,今天要是把他杀了,还有哪个魏地豪强敢跟咱们楚军打交道?”
公孙遂唯唯诺诺地应着,带着先登死士退了下去。
当下项庄回头吩咐荆迁道:“荆迁,立即带人把山顶上的烽火台给围起来,不要让里面的人下来,也不要上去招惹他们!”
尉缭提议不杀陈豨,项庄却也不打算劝降这个反骨仔。
“诺!”
荆迁轰然应诺,又回头喝令随行的两个司马道,“你们两个,带上各自部曲,把山顶上的烽火台给老子围起来!
没有老子的命令,谁也不许贸然攻击,里面的人若出来,则一律格杀勿论,去吧!”
两个司马轰然应诺,当下带着部曲走了。
项庄这才转身回头,向公孙遂及死战余生的先登死士喝道:“先登营奇袭敖仓有功,全营将士不论爵位高低,全部晋爵一等!
随公孙遂死守城门的五十死士晋爵两等,战死者,登录在册,将来由他们的子女亲族继承爵位!”
公孙遂及先登营的死士们顿时山呼海啸般欢呼起来,从旁边经过的陷阵武卒便纷纷向先登死士们投来羡慕的眼神,楚军爵位制度沿袭故秦制度,分为公士、上造、簪袅、不更、大夫……关内侯、彻侯等二十级,爵位越高晋升越难。
在先登死士的山呼海啸中,项庄又在众文武的簇拥下进了敖仓衙署。
进了衙署,武涉道:“上将军,陈豨已经点燃烽火,附近京邑、索邑、广武、成皋、荥阳各城的守军必定会闻风来援,要不了两天,三川、颖川、陈郡、砀郡、东郡的守军也会知道消息,咱们是不是现在就烧了敖仓,然后东击大梁?”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有想到陈豨居然在敖山上修了烽火台!
楚军原本是打算散尽敖仓之粟以换取名声的,可这烽火一起,各郡县必定闻风来援,虽说现在魏地的精兵已被彭越抽调一空,剩下的也就几万老弱残兵,可要是遇上个厉害的,说不定也能凭这几万老弱残兵缠住楚军,大意不得!
更糟的是,敖山烽火一起,大梁守军很快就会知道消息了!
这次偷袭敖仓,实在有些侥幸,要不是诸多巧合,外加yin差阳差,楚军只怕未必就能轻易得手!
而大梁又是梁国的国都,守备必定极为森严,如果敖仓失守的消息传到,楚军再想趁人不备奇袭大梁得手,基本就是痴心妄想了。
如果现在就烧掉敖仓,再果断东进、奔袭大梁,没准还能够抢在敖仓失守的消息传到大梁之前偷袭得手,一旦稍有犹豫,则最多两天时间,大梁守军就必定会从各种渠道得知敖仓已经失守的消息,那时候,楚军就只能强攻了。
项庄虽然对楚军的战斗力极有信心,可大梁毕竟是梁国国都,城高沟深那是不消说,守军只怕也不会少,楚军真要是强攻的话,死伤必定会极其惨重!
以项庄现在的这点家底,又能经得起几次这样的大规模消耗?
一时之间,项庄也有些举棋不定,当下转头望向尉缭。
尉缭同样神情凝重,这样的取舍的确让人为难,一边是敖仓无尽之粟,一边是梁国国都大梁,孰轻?孰重?不好说,不好说哪!
在大厅里来回踱了几步,尉缭无意中看到大厅正中的案头上摆着一方官印,便顿时眼前一亮,急上前拿起那方官印,一看果然便是敖仓令陈豨的官印!
当下尉缭大喜,又石破天惊地道:“上将军,老朽有一计,魏地数郡五十余城,可传檄而下!”
ps:晚上九点还有一更,为“正恋昱”
盟主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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