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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子润看孙仪威一瞬间五颜六色的面皮,也不知道他在脑补些什么,但总体来说,刚才那番话很显然把这位师叔给吓住了是真的。
而一旦这师叔知道了他现在面临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那么要达成统一战线,也就容易了。
孙仪威吓了个够呛后,想起来刚才牧子润说的话了,果断决定抱大腿:“师侄,若是大师兄有什么吩咐,我一定从命!”
牧子润微微一笑:“师尊的意思,是让师侄好生照顾师祖,千万让他莫要成为师叔祖的侍君就行了。
至于私下里师祖不肯放弃这段孽缘,我等做小辈的,反倒是不好阻拦。”
孙仪威是老实,可是并不愚蠢,他听着听着,也有点明白:“只要师尊明面上不成为陈师叔的侍君就行?”
牧子润点赞:“不错,正是如此。”
随即他又叹了口气,“师祖很是顽固,但对师叔祖则一片真心,可惜师叔祖对师祖,却并非如此。
然而师祖却绝不肯相信师叔祖是如此薄情之人……”
孙仪威也叹了口气,但心里慢慢也平稳下来。
牧子润毫无压力地说了一通陈一恒的坏话后,又开始往明鸢身上泼脏水,他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师祖为了拴住师叔祖的心,竟然逼迫师尊去寻来了一粒孕子丹,要以男儿之身怀上灵胎,和罗姑娘争风吃醋!”
他把孕子丹有什么缺陷好处都一说,继续泼,“一旦师祖怀上胎儿,必定想要借此登堂入室,但这等事情哪怕在凡俗界,都是个笑话,在我辈修士之间,无疑更让人不齿。
师叔,你可务必要阻拦师祖才好!”
孕子丹,男人生孩子什么的……孙仪威压力很大:“这、这我要如何阻止师尊呢?”
牧子润取出一面镜子,塞进孙仪威的怀里,说道:“还请师叔收下这面通灵水镜,每隔一旬,便与弟子联络,将师祖动向告知。
至于对待师祖……师叔只要对他说明,如果成为侍君,必然要受到罗姑娘管辖,到时候就算师叔祖对他有情,只要罗姑娘安排他不能和师叔祖碰面,情分也会变淡……”
之后,这位纸上谈兵的“大家”
开始把信息一股脑地塞进孙仪威的脑子里。
比如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啦,让明鸢做那个被偷的;再比如名分不重要,真挚的爱情才是牵系一对有情人的根本啦;还不如说与其送上门去不如若即若离才能让对方更明白自己的心意啦……更比如,即使用了孕子丹,也不要立刻就找上门去,得想个办法先把灵胎生下来,表现得异常痛苦又隐忍坚强不给人惹麻烦,才是勾住男人的最佳方法。
云云。
孙仪威听得目瞪口呆。
这位滔滔不绝的师侄……好、好厉害。
牧子润说了很多,终于收住了口,轻咳一声:“此为弟子自凡俗间痴男怨女话本里得来的计策,想必有些道理。
师叔听过之后,可要好好照顾师祖。”
他说着,把一枚玉符放进孙仪威的手中,“师尊也记着师叔这个师弟的,这玉符里是一部还不错的功法,师叔拿去好好修炼。
我等修士,还是要以实力为根本。”
孙仪威颤抖手指接过来,神识一探,就是面露喜色,然后,他的神情坚毅起来:“必定不负大师兄所托!
师叔我,绝不会让师尊做他人侍君的!”
只是想起之后要跟明鸢师尊说的那些话……他苦着脸,还是认命了。
不符合修士的行为又怎么样?只要别沦落到那种境地,他、他干什么都行!
任务顺利完成,再度坑了一把明鸢的牧子润告别了便宜师叔,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家师尊的身边。
当然了,独乐乐不如跟师尊一起乐,他很低调地把刚才跟孙仪威的那一番交谈又告诉给了自家师尊知道。
禹天泽听着听着,神情有点微妙。
好吧,这算是……被徒弟保护了?感觉有点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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