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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自己最喜欢的乐队,每首歌仿佛都应景,却总是忍不住想看身边的人。
斑斓灯光辉映在他清澈眼底,流光溢彩,天边朗月灿烂星河不及其万分之一温柔明亮。
演唱会结束已经半夜十二点,荆市入秋后昼夜温差极大,顾桉为了好看穿的牛仔裙只到膝盖,晚风一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抱着手臂轻轻蹭了蹭。
这时,江砚原本拎在手里的外套落在她身上,带着浅浅的薄荷味道,而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薄卫衣。
“穿着。”
顾桉抬头:“那你不冷吗,万一冻感冒怎么办呀?”
“就是给你带的。”
顾桉这才想起来,这件衣服他下车的时候从陆巡后座拿下来,一直拎在手里,没有穿过。
他的衣服太大了,要到膝盖,袖子也是,整个人被他外套上淡而好闻的味道笼罩着,顾桉缩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攥紧,想到什么,脸一下子红了个透彻。
她心里,下午那点酸酸涩涩的细小感觉,像是水滴遇到阳光慢慢蒸发,只剩下微微暖意,和他外套上的味道。
-
第二天是十月四号,难得没接到加班通知,顾桢起了个大早,去买了一堆顾桉喜欢吃的,堆了满满一餐桌。
顾桉喜滋滋笑出小虎牙,亲哥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小天使呀!
傲娇怎么啦,暴躁怎么啦,还不是可可爱爱的!
“江砚哥哥还没起床吗?”
“好像感冒了,出去跑了个十公里又睡了。”
顾桢把早饭一样一样摆到餐桌,转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药片和温开水,“去,给你江砚哥哥送过去。”
“为什么要我去呀。”
顾桉脸热了下,乖乖接过亲哥手里的东西。
“因为我意外发现,他的起床气对你发作不起来。”
是吗?是这样吗?
顾桉嘴角有些不矜持地想要上扬,抬头看着顾桢,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是吗。”
顾桢点头,略微思考了下,最后盯着他亲妹那双弯弯的小鹿眼,若有所思道,“可能是看你又矮又小一小点儿,跟个小猫小狗似的,发不出火来。”
顾桉心里那点甜甜的粉红色泡泡,被无情戳破,拉着长音“哦”
了一声,趿拉着拖鞋往江砚房间走。
她站在门口,礼貌敲门:“江砚哥哥,我进来啦……”
屋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深灰色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空气里都是薄荷青柠的干净味道。
短暂几秒之后眼睛适应黑暗,顾桉轻手轻脚把温水和药片放到床头柜上,因为微微弯腰,那个瞬间离江砚的脸特别特别近,近到能在昏暗光线下,看清他根根分明密密垂落的睫毛。
“江砚哥哥……”
“江砚哥?”
“江砚!”
江砚脸往被子里埋,似乎觉得有些闹,只露出眉眼和高挺的鼻梁。
顾桉伸手去探他额头,下一秒,肌肤相贴,她指尖都有些颤,飞快收回手,像是被电电到。
还好。
不是特别烫。
他感冒肯定是因为昨天把外套给她。
早知道就不要穿裙子了。
害得他现在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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