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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怀吓得屁滚尿流,赶紧溜了。
纪衡也没觉得盛安怀怠慢,反正他现在不希望任何人走进他和田七的房间。
他洗了把脸,然后亲自把饭菜端给田七,看到田七又睡过去了,可见累得够呛。
纪衡有点心疼,又有那么点微妙的嘚瑟。
他把田七叫起来吃饭。
他自己草草吃了两口,便开始给田七擦头发。
她的头发本来已经干了,但是方才洗澡又不小心浸湿了发梢。
饭桌放在床上,田七跪在床边,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她被折腾狠了,怎么待着都不自在。
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田七含着粥悲愤地扭头瞪纪衡。
纪衡刚刚得到满足,这会儿神清气爽,连毛孔都舒畅无比。
田七瞪他,在他眼里顶多算是娇嗔,于是他一边擦着田七的头发,一边对她报以饱含情意的微微一笑。
田七更加悲愤。
吃过饭,纪衡也脱衣上床。
他把田七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着天。
田七偶尔嗯一声,很快沉沉睡去。
纪衡因太过兴奋,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他把田七搂得更紧一些,又想和她说话,又怕吵到她,于是沉默下来,大睁着双眼看着怀中的人。
室内点着一根细烛,烛光如豆,幽暗的光线照着田七的睡颜,安然恬静,怎么看都不厌。
纪衡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又像是在做梦。
不,他没做梦,这个人真的是他的了。
纪衡一阵激动,他亲了亲田七的耳朵,说:“田七,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田七睡梦中被人吵到,不自觉地说道:“闭嘴。”
次早田七醒来时,看到纪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像个呆子。
田七想到昨日两人的疯狂壮举,老脸一红,拉过被子盖住头不理他。
纪衡笑着拉开被子,按着她亲了亲,接着下床去给她找早饭。
盛安怀不愧是个好奴才,早就偷偷摸摸地把早饭给他们准备好了,现在还热着。
两人洗漱完毕,吃过早饭,携手出了玉人馆,在山间溜溜达达地不愿离去。
田七还不太舒服,走起路来慢悠悠的,纪衡嘘寒问暖体贴入微,恨不得给她做牛做马。
田七害羞,不爱搭理他。
他们停在湖边。
田七看着湖边红枫下开的一丛丛小野花,便有些艳羡。
她从小就喜欢花,也喜欢戴花,这会儿她很想去采几朵插在头上,可是……呃,腿脚不方便……
纪衡全部注意力都在田七身上,又怎会不知道她的想法。
他一瞬间盛安怀附身,不消任何吩咐,立刻去采了一束花捧给田七,又亲自挑了一朵娇黄色的小花别在她的发间。
田七终于给了他点儿好脸色,纪衡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果断去采了更多的花,编了个花环戴在她头上,又扎了一大捧花,这附近的野花几乎被他薅个精光。
田七觉得很神奇,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将会逐步发现并证实一个真理:一个男人,你只要满足他,把他当狗使唤都行。
即便这个男人其实是一条龙。
他们在湖边玩了一会儿,终于该回宫了。
纪衡有些怅然,想再留一晚上。
田七觉得皇上若是连着两天不上朝,言官们就又有的骂了,于是把他劝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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