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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说话,装好琴背上,推门出去。
十一月下旬的雨不大,淅淅沥沥下着,他抬头看乌漆墨黑的天,明天就是陶静安的生日。
他转身回了礼堂,从后门进去,摄影机架在中间,旁边两个摄影社团的学生他认识,他跟他们打招呼,临时编了个理由,提前跟他们要来整场表演的录像。
那场雨持续下了几天,很快放起晴来。
期中考试刚结束不久,依然是一成不变的排名,沈西淮不再去排练室,乐队成员不在,统统请假去参加艺考。
食堂的菜式翻来覆去只那几样,他懒得去,低头刚写一道题,沈西桐的电话来了。
教室里没什么人,他直接按了接听,沈西桐声如洪钟:“沈西淮,告诉你个好消息!”
他将手机拿远,起身往外走,“说。”
西桐迫不及待,“我终于来月经了!
终于啊啊啊啊!”
沈西桐盼她的月经盼很久了,沈西淮无语片刻,挤出两个字,“恭喜。”
又问:“你人在哪儿?”
“教室啊!”
“东西买了吗?”
“没,你现在去!”
沈西淮去校外超市买,又要了热牛奶和餐巾纸,一次性裤,再去餐厅打包了饭菜,一并送去沈西桐教室。
回去时抄近路,经过大礼堂时停下,驻足听了一会儿,他顺着哭声走了过去。
苏津皖上午刚从省外艺考回来,到家跟父母大吵一架,气冲冲来了学校。
沈西淮起初远远站着,等苏津皖察觉后抬头,才走近几步。
低头看她,“怎么了?”
苏津皖只是摇头,伸手抹掉眼泪。
沈西淮大概猜了出来,但他并不擅长安慰人。
“跟他们说了没用,那就别管了。”
苏津皖抽噎着没说话,沈西淮无法,“回教室吧,作业很多。”
他站着没动,等了一会儿才见苏津皖往外走。
他隔了几步跟在后头,到礼堂门口,苏津皖忽然停下,只肩膀在小幅度地耸动。
他迟疑几秒过去,仍不知该说什么。
苏津皖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但效果甚微,他认为自己必须说点什么,“先考——”
话没完,旁边的人转过身来,伸手抱住他。
沈西淮下意识要往后退,苏津皖只是闷声哭,没有松手。
他停住两秒,不露痕迹地推开她,“先回教室,我去买创可贴。”
苏津皖的手在流血,她抬头看他,哭声渐渐小下去。
他包里有创可贴,还是跑了趟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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