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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安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莫听雨的眼睛。
黑暗中,他的眼睛却闪着光芒。
“后来他死了,我便是摇光一脉唯一的弟子。
等我死了,摇光一脉便断了传承。
我不想摇光一脉失传,我已经很对不起师傅了,我不能再辜负他了。”
莫听雨顿了顿,似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所以,我若死了。
你便是摇光一脉唯一的弟子。”
苏长安的表情从疑惑到错愕,从不解到讶异。
他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杀她的时候我会带着你,我会用一刀,也只会这一刀,能学多少就看你的本事。
学成了你是我摇光一脉的传人,学不成你也是我摇光一脉的传人。”
“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是我摇光一脉的传人。”
莫听雨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
他不仅说给苏长安听,还说给那些从长安一路跟着他的探子听,更说给这些探子背后的主子听。
他为天下杀了妖族的星殒,不管曾经如何,这天下欠他一个人情。
他用这个人情换苏长安一生无忧。
长门的雪更大了。
雪夜中,一个女子朝着长门走了过来。
她穿着红色的宫装,在寒风中衣带飞舞,像黑夜中的火焰。
她赤足上挂着一个铃铛,在雪地里叮叮作响,像山涧的溪流。
她的脸不施粉黛,却美得不可方物,像落入凡尘的仙子。
“你终于来了。”
女子呢喃着,“我等了你十年啊。”
长门镇的城门有三丈高,因为前方局势紧张,所以长门的晚上巡夜的士兵并不少。
但对于女子,他们却熟视无睹。
就连城门对她来说,都形同虚设。
她轻轻的抬手,城门的立轴发出呜呜的声响,缓缓打开。
她赤足走进城门,城门像是收到了某种命令,再次发出呜呜的声响,然后缓缓合拢。
整个过程她不急不缓,巡夜的士兵从她的面前经过,却视而不见。
就连她踏过的雪地,也平整得像刚刚铺就,没有半点足迹,就好像她从未从那里走过一样。
而在长门一家不知名客栈的某一个房间中。
一位青衣少女盘膝而坐。
就在红衣女子踏入长门镇那一刹那,少女的双眼猛然睁开。
她起身,将面纱带在脸上,将玉箫在腰间别好,身子微微一躬,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房内。
这时星光忽然亮了起来,透过窗户照在苏长安的脸上。
他的嘴越张越大,就好像再也合不拢了一样。
他在刚刚那短短几息里,从长门镇一个不学无术的男孩,变成了摇光一脉在这世界上除了莫听雨唯一的传人。
虽然苏长安并不知道摇光一脉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听名字就知道这东西绝对不简单。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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