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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到他亲过来的时候,两人的呼吸恍若交杂在一起。
近到,是舒甜刚刚心跳都停跳了一瞬。
若有若无的触觉让她以为他的目标不是脸颊,但之后他亲的是唇角,而不是嘴唇——
这让她松了口气。
可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失落。
“………”
居然是失落。
舒甜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一瞬。
例行晚安吻结束,又抱着腻歪了会儿才算完。
江译的表情除了满足没有丝毫异样,他直起身来摸了摸她的发顶,拉着她往外走:“上楼吧。”
“……”
舒甜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装作若无其事的哦了声。
然后默默跟在他身后进了单元门。
随后看着他摁电梯的侧影,舒甜觉得她好像人出来了,但却依然留在刚才那里。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几分钟前被他亲过的地方。
微微发烫。
-
第二天的体检依旧是在下午第一节。
还没打铃,马东立也还没来。
舒甜坐在座位上发呆,突然觉得口渴,手正伸向水杯,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今天抽血。”
她愣了愣,回过神:“嗯我知道的,老马昨天说了。”
江译又说:“我记得你小时候,很怕扎针。”
“…….”
舒甜第二次想去拿水杯的动作一顿。
江译:“你现在还怕?”
“不是,”
舒甜不敢置信:“………这个你怎么会知道?”
怕打针是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暗示有作用,除了小时候,她长这么大也没怎么强身健体,但很少会发烧感冒到严重的地步——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打针。
据梁韵说,她以前还晕血,但初中的时候跟着扛把子林以桉走南闯北征战学校,这毛病自己就好了。
……可是怕打针这个,他怎么知道?
她又没在他面前打过针?
江译头发午睡之后有点儿乱,他一边弄头发一边看着她:“你小时候有一次,晚上,不知道是发烧还是感冒,要出门打针。”
“……然后呢?”
“我那时候也不大,睡得早,我记得你在你家院子里哭,把我给哭醒了。”
“……”
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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