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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问问他。”
就见话落时,萧殷眸中的神采黯去一半,他轻颔首,低声道,“是一支玉箫。
上边的花纹是我刻的,刻完之后用殷红色的漆描了线。
刻得不好,卿姑娘别嫌弃。”
“哦,不会的。”
卿如是想了想,又有些好奇,“那你送给月陇西的贺礼是什么?既然有我的,那也该有他的?”
萧殷几不可察地顿了顿,点头道,“听闻世子喜弹古琴,便送了古琴去。
正好也合了卿姑娘……夫人收到的玉箫。”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称谓有冒犯之处,赶忙改口。
卿如是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听萧殷说起月陇西喜弹古琴,她倒是想到了坊间流传着的月一鸣少年时一身白衣在玉楼花廊上弹琴,招惹各家闺秀和各路名伶探看的风。
流韵事,一时陷入沉思。
玉楼?花廊?招惹?风。
流韵事?为什么她忽然好在意这几个字眼。
那会儿他该是十六岁的年纪,已经回了扈沽城,弹琴是在遇到她之后罢?在想什么呢给他骚得,还跑到玉楼去弹琴?
卿如是皱着眉思考了会,敛起心绪,谢过萧殷后小坐了小半时辰,刚好喝完一盏茶。
国学府划给萧殷办事跑腿的小厮传来消息,说皇帝已经离开了国学府。
她估摸着叶渠也应该差不多回去了,径自跟萧殷道别,称自己找叶渠还有事,不便久留。
临走了几步,卿如是又停下来,转身隔着石桌看向身后的男子,发现他也正好看着她,两相注视了几个弹指的时间,最终彼此什么也没说。
不知萧殷盯着她是何想法,卿如是方才只是忽然想到,他得知了皇帝的身份是袭檀之后,是否也猜到了陛下想要复刻女帝王朝?他会如何投陛下之好采取行动呢?可卿如是终究没有问出口。
一是,问他这样聪明的人这种问题毫无意义。
二是,他们两人观念不同,实难相容,不必再关切他更多了。
卿如是见到叶渠是在一刻钟以后。
她在正厅里喝茶等了一小会,叶渠从外边回来,手里还拿着陛下给他的赏赐。
听她说了来意之后,叶渠很大方地将盒子拿出来递给她,“就知道你念念不忘,你拿去罢。”
卿如是接过手,下意识去摩挲盒角的灼烧痕迹和上面的花纹,“叶老,你再好好想想,那谄臣身上就没有别的什么令你印象深刻的东西了吗?比如他的眼睛特征?也比如女帝将这盒子丢给你的时候他的神情?或者……”
她没说完,被叶渠摆手打断道,“那么久了谁记得他什么眼睛,你是什么眼睛我都搞不清。
真不是有意瞒你,实在太久的事,真记不得了。
上回能想起来的我都告诉你了,后来女帝也没再提这盒子。
我不知你要探究这盒子的事做什么,但我晓得,你若觉得盒子有别样的古怪,就说明这东西跟你自己有关,你应从自己身边的人事物开始回想,而非从我这里下手,我这已经走到死胡同,真没别的线索了。”
“我自己身边的……”
卿如是微皱眉,她的确一直围绕着盒子展开回想,忽略了自己的角度。
但从自己身边回想范围未免太广,一时半会如何想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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