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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就是那劳两头说过的李肆,劳两头特意交代过,要能……过到他,先让他发了,会多给五十两。”
身后盘金铃淡淡地说着,她的口音极为纯正,没带一点盘银铃的怪调。
只是说话的时候毫无情感,就跟一具空洞的躯壳一般。
“我可没那胆子,看他也不像那种色心蒙头的人。”
盘银铃连连摇头。
“那就从之前遇到的那个田青开始,妹妹你……真准备好了?”
盘金铃的话,让盘银铃的娇小身躯晃了一下。
“不行的话,就让其他姐妹先来吧。”
盘银铃摇着头,推却了姐姐的好意。
“没我领头,她们可没那胆子。
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么做,老天爷到底会怎么罚我们?”
盘金铃冷哼了一声,话语里骤然多了几分怨厉。
“老天爷……已经罚足了我们!”
回到矿场,关凤生也正将围观党们驱散,李肆暗自庆幸,幸好之前没把银子先散了出去,不然这会矿场多半已经空无一人,全以买东西为借口,将那舫船给围住了,到那时候他想赶都没借口。
“四哥儿,你真没事?”
关凤生不怎么关心那些瑶女,反而着意刚才田青那事。
“年轻人血气旺,说点啥疯话难免。”
李肆老气横秋地随口答着。
没在意一脸纠结的关凤生,李肆走向那帮还在打望的护卫。
“张矬子,你看人多,看出什么苦怪了吗?”
今天来矿场值班的汛兵小头目是张应,听李肆这么问,嘿嘿笑着,却是摇头。
他守在渡口,看人确实多,可这过山瑶女却是少见。
“叮嘱下你的兄弟们,看好了她们,正是要紧的时候,别出什么岔子。”
李肆总是放心不下。
“四哥儿安心!
别看咱们平常晃荡,该认真的时候还是有把劲的。
再说这瑶女,也不知道身上是不是有蛊有虫的,可不敢随便去搭理。”
张应脑袋点得鸡啄米似的,把裹头都晃松了,顺手拆了下来重新裹绕。
李肆转身正要离开,心中猛然一震,身体也僵住了。
裹头!
他终于找到那古怪之处了……
过山瑶和排瑶的头巾颜色各有讲究,排瑶女子的头巾倒是青蓝黑色,男子的头巾是红色。
而过山瑶在这上面正好相反!
女子头巾是红色,男子才是青蓝黑色,这是他们历代传承下来的规矩,绝不会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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