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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正坐着抹眼泪,哭成只花猫,便见眼前一道阴影遮住她,抬头一看是叶容,忙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搓得脸生疼。
叶容拿开她的手,在她面前慢慢蹲下,指腹在她面颊上轻轻抹泪,心疼道:“说了不要将龙仔送回去,现下送走了,你又哭了。”
胭脂微微垂下眼睫,小声抽咽道:“不是因为龙仔……”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软软的肚皮,极为苦恼,“我的肚子怎么都没动静?”
实在是连着两世,她的肚皮都没有动静,不禁便有些怀疑阴物是不是不能生?
叶容神色微微一变,伸手握住了她戳着自己肚皮的细白小指,犹豫片刻才郑重道,“我们不能有孩子……”
不是不会有,而是不能有。
胭脂一怔,极为不解,“为什么?”
叶容微微垂下眼睫,终是苦笑道:“我堕仙之时集尽天下煞气,这些都是会过给孩子的,我尚且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性子,更何况是孩子,稍有不慎便会为祸六道。”
胭脂微微低下头,一声不吭,极为低落。
叶容见状微微敛眉,心中虽有遗憾,却也是没有办法,握着她的手轻轻道:“别的都行,只这个不行。”
胭脂闻言身子往前一倾,伸手抱住他哽咽道:“我知道的,只是你那时那么想要个孩子,现下却不行了……”
叶容将她圈在怀里,良久才道:“万事皆有定数,我有你便好了。”
胭脂忙心疼地亲亲他,以示安抚,却不知不觉间变成他亲她。
送上门的哪有不吃的道理,更何况叶容连着几日都没碰她,一沾上自然就脱不开手。
可苦了胭脂,心疼他吃了这么多的苦,如今又连着几日不见,便也顺着他。
那成想他后头日子越发变本加厉,闭关几日倒是修身养性了,可欺负她的时候可一点不温和,这每每几日攒在一起,叫她如何吃得消?
胭脂泪眼汪汪跟他求了好多次,倒是每次都答应了,可没一次做到的!
胭脂一怒之下,趁着他闭关时离家出走,七煞以为她又要出去玩便死命缠着她带它们去。
胭脂便拿了个竹笼,将它们全部装了进去,背上时小脸一下煞白,差点压弯了背脊,“你们好沉呀!”
七煞忙收紧肚皮,妄图憋气减轻重量。
胭脂咬着牙,一步一个脚印,扛着笼子极有勇气地离家出走了。
到了凡间变撒了泼得玩,她最大,什么都是她说了算,让她颇有些乐不思蜀。
扬州可真不是一般的好玩,以往她没个银钱去玩,现下倒是可以的,动辄一掷千金。
扬州流言四起,有一个扛着笼子的女财主,那银子可是好骗得很,戏要是唱得好,就给你砸一筐银子。
而胭脂自然是不晓道的,正漫无目地一路看花灯,突然就碰到了一个眼熟的,她看着卖花灯的白须老者,一脸错愕,“您怎么在这儿卖花灯……?”
老者的花灯可不比一般,好看又讨喜,摊子前头围满了人,极为热闹。
老者边递灯笼边回道:“日子好,闲来无事便替月老小子送送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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