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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犹未了,只听得那匹马发出暗哑的嘶鸣,突然便像一堆烂泥的卧倒地上,原来是岳夫人一掌把它的头颅击碎。
管昆吾这才发现岳夫人神色有异,和平时“雍容华贵”
的“知府夫人”
竟是完全两样。
管昆吾呆了一呆,说时迟,那时快,岳夫人已似旋风一般卷来,叫道:“好呀,你们都是我的仇人,还要欺负我的女儿,嘿嘿,哼哼,你以为我们母女是容易给人欺负的吗?”
管昆吾大吃一惊,心道:“敢情夫人竟是疯了?”
那个使长剑的军官叫道:“夫人,你怎么啦?”
“怎么啦”
三个字刚从口中吐出,忽觉颈项如给铁箍箍住,底下的话说不出来,登时气绝。
管昆吾见机得早,慌忙逃跑。
另外两个军官发觉不妙之时,却已迟了一步了。
他们分向两边逃跑,岳夫人身形一掠,抓着那个使月牙弯刀的军官,举起他来,一个旋风急舞,抛将出去。
那军官一声惨叫,显然也是不能活了。
说时迟,那时快,岳夫人一个转身,几个起伏,又已追上了右边那个军官。
那军官活命要紧,也顾不得她是什么“夫人”
不“夫人”
了,他一听得背后劲风飒然,便把流星锤飞出,明知岳夫人武功高强,这对流星锤伤她不得,只盼能够挡她一挡。
岳夫人哼了一声喝道:“什么东西,胆敢和我动手!”
龙头拐杖一挥,当的一声,那对流星锤疾飞回去。
那军官可是没有这个本领接回自己的流星锤,天灵盖给流星锤打个正着,登时也是一命呜呼。
奚玉瑾在她追那两个军官的时候,早已悄悄地钻进茅草丛中躲起来。
岳夫人望不见她,嘶声叫道:“我犯了什么罪过,女儿也不认我!”
那个少年正跑回来,叫道:“你的女儿早已死了!”
岳夫人似乎恢复了两分清醒,忽地一声狂吼,追上一匹奔马,跨上马背,疾驰而去,不多一会,前面又是传来一声惨呼,是管昆吾惨叫的声音。
奚玉瑾瞧不见,但料想定是管昆吾也给她打死了。
奚玉瑾定了一定心神,从草丛里钻出来,和那少年相见。
一时之间,却是不知与他说些什么话好。
那少年微笑道:“奚姑娘,你受惊了,这都是我连累你的。”
奚玉瑾道:“你是什么人我都未知道呢,说什么连不连累。
你两次帮我的忙,我倒是应该向你说一声多谢呢。”
那少年笑道:“奚姑娘好眼力,不错,我正是那一晚在金鸡岭上给你怀疑是奸细的人。
我姓赵,名叫一行。”
奚玉瑾道:“赵大侠,那天晚上你帮了我们的大忙,却何以不肯和我们见面?”
赵一行道:“我知道你们一定奇怪我的行径为何那样诡秘,这个,这个说来话长!”
奚玉瑾想起“交浅言深”
这句老话,说道:“你不方便说的,不说也罢。
咱们就此别过。”
赵一行连忙说道:“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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