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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舞凤发现他一直往西走,心中奇怪,问道:“你为何向西走?我们应该继续北上呀!”
胡青鹏道:“东、南、北三个方向上都有人活动的迹象,只有西方无人,是唯一的缺口呀。”
衣舞凤头脑何等的精明,心念电转,已猜到其中的关键所在,失声道:“不好,这是一个圈套!
马上停步,我估计最强的敌人会在这个方向上埋伏!”
胡青鹏登时惊出一身冷汗,立即隐身不动,暗叫惭愧,自己终究是经验浅薄,看不出对方布置的意图。
若不是衣舞凤及时提醒,他就自投罗网了。
低声问道:“公子,前有陷阱,后有追兵,我们该如何是好?”
衣舞凤拨开眼前的树枝,居高临下地向远处眺望,观察着从三个方向逐渐逼近的追兵。
冷静地道:“看来想杀我的人还真不少呢!
南北两个方向追来的人数虽较少,但行进的速度几乎一致,搜索时中间没有留下空白,号令严明,估计是来自同一门派,不宜击破。
而东方的追兵数目最多,可是行进速度快慢不一,没有统一的指挥调度,很可能是各个门派凑成杂牌军,彼此间缺乏默契及呼应,反是最容易突破的。
你转向东行,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
“好!”
危机临头,反激起胡青鹏强烈的斗志。
他心里清楚,有武当派的指证,他甚至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
他们两人若不能成功杀出重围,在以寡击众的局面下,只有战死的下场。
他下意识地拍了拍腰间的剑鞘,如鹰的眼眸里射出冷厉的光芒。
他不会坐以待毙,今天不是鱼死便是网破,再无第三种可能!
虽然看不见胡青鹏的表情,衣舞凤却感受到他陡然暴涨的气势,以及肌肉中潜藏的爆发力量,那种男性特有的刚强勇猛如烙铁般印上她的心灵。
她靠在那宽阔厚实的背肌上,芳心又怦怦乱跳起来。
胡青鹏如狸猫般在林中穿行,有意绕过了昨夜露宿的草地。
忽听前方风声异响,忙轻轻一闪,巧妙地躲在一根粗大的树枝后面,只露出了半边脸孔观察情况。
只见右侧枝叶晃动,两名手持长剑的年青人飞身而来,脸上带着既紧张又兴奋的表情。
与此同时,咚咚脚步声响,一个手持厚背大刀的壮汉在树下出现,刀光过处,挡路的藤蔓矮树都被砍断,弄出不小的动静。
他们只顾着往前冲,浑没留意到隐身树上的目标。
胡青鹏亦不愿过早暴露行踪,等他们冲进树林深处,才悄无声息地蹑步潜行。
过了片刻,只听脚步声沙沙作响,前方先冒出十多名江湖人,牵着数头凶猛矫捷的猎犬,小心翼翼地搜索着。
另有五六十人尾随在他们身后数丈外,散开成长长一排,如潮水般向前推进。
冷眼看去,这些人的服饰兵器千奇百怪,又隐隐形成几个小团体,显然来自五湖四海。
其中有七八人气势出众,颇具高手风范,应是成名多年的豪杰。
那些猎犬的鼻子极为灵敏,几乎同时嗅到了空气中生人的气味,猛然狂叫起来,挣扎着朝胡、衣二人隐身的大树扑去。
众人大哗:“找到了,找到了!”
“快去杀了那魔女!”
胡青鹏知道再躲藏已无益处,猛提一口真气,直扑向前。
手腕一抖,几截树枝闪电般射出,噗噗几声轻响,贯穿了那些猎犬的脑骨,犬吠声嘎然而止。
忽见黑影连闪,三条长鞭疾如飞龙般当面打到,耳听有人悲声怒喝:“混蛋小子,为何杀我神犬?!
偿命来!”
胡青鹏暗暗苦笑,不杀了这些猎犬,以后岂能摆脱你们的追杀?我又不是傻瓜!
身形急沉,堪堪闪过长鞭的截杀,足一沾地,长剑出鞘便刺,准确地刺中那三人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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