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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紧闭。
宁偃朝关上大叫:“请开关门,我要过关!”
守关宋卒叫道:“你是何人?来自何处?”
“我是卫人,欲入境赶往商丘!”
“若是卫人,请看公告!”
宁偃看向旁边,果然有个闭关公告。
原来是宋国边关守将听闻卫国发生疫情,连忙下令关闭边关。
宁偃大急:“我是卫国楚丘令宁偃,有急务过境,请行个方便!”
守关宋卒大声应道:“宁大人,这是关令,你是卫公也没有用,请速回,不可在此滞留,否则,我们就放箭了!”
话音刚落,一排弓弩手亮相于城头。
宁偃明白宋国人害怕什么,轻叹一声引车退回,掉头驰回卫境,拐向鲁国方向,绕鲁境入宋。
孙仲良离开了帝丘,一路上都是逃难的百姓,辎车走走停停,由帝丘至楚丘原本不足一天的路程,竟然走了两天,于翌日午后方才抵达楚丘北郊。
辎车缓缓爬上高坡,在坡顶停下。
顺坡望下去,一个村庄赫然在目,村中冒起几股浓烟。
“这是何村?”
孙仲良指着浓烟道。
“回禀主公,是石碾村。”
老家宰指向坡顶一处石刻路标:“再走十里就是楚丘了!”
“石碾村?”
孙仲良心里一震,似自语,又似是说给家宰:“听宁偃说,瘟病就是从这村里发出来的。
我们去看看!”
“好哩!”
老家宰驱车下坡,径朝村里驰去。
石碾村里一片冷清,室外除兵卒之外,再难看到一个活人,家家户户的门窗皆被钉死,几处房舍起火燃烧,浓烟滚滚。
三名军卒手拿火把,小心翼翼地走进一家院落。
屋子里隐隐传出哭泣声,为首军卒听了一会儿,挠头道:“是老头子在哭呢,看来,今天走的是他老伴!”
另一军卒接道:“奇怪,昨日儿子死,听到老伴哭,没听到他哭;今儿老伴死,他却哭了。
看来,老伴比儿子重要!”
“你晓得个屁!”
第三个军卒哂笑道:“听说过‘大音希声’吗?人若过于伤心,反倒哭不出来!
儿子走时不哭,老伴走时哭,恰恰证实,儿子比老伴重要!”
为首军卒白二人一眼:“这是争执的地方吗?前面还有十几家呢,耽搁久了,小心瘟神爷咬住你!”
第二个军卒大咧咧地应道:“你们放心,瘟神不会咬我们!”
为首军卒盯他一眼:“为啥不会?你长得美吗?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
第二个军卒压低声,神秘兮兮道:“上仙说了,我们不是瘟神属民,瘟神不咬我们!”
“你晓得个屁!”
为首军卒瞪他一眼:“你去问问百夫长,刘三斗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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