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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欣铜得意地笑着说,语气越发的狠起来,“我就是让你不痛快,我就是享受看你事事不如意的样子。
恶意间接差点害死你弟弟?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见谁都叫姐姐的白痴吧,那种人活着还有意思吗?他早死早清静吧你!”
“你说谁白痴?你再说一次!”
顾熙皱眉看着沈欣铜,在她举起手要照着沈欣铜的脸打下去的时候,沈欣铜攥住了顾熙的手腕,顾熙心里恨,势必要打下去。
沈欣铜的车停在公司门口一处花坛旁边,方形的花坛两米宽长,种了一棵茂密的景观树,乔闻森的身影绕过花坛,简直走到沈欣铜身边,嘴边叼着一支烟,他手指捏住沈欣铜的下颚,随着沈欣铜皮肤被捏红,可见乔闻森用了力。
沈欣铜怕乔闻森,大学时,除了顾熙,男生女生都怕乔闻森,他身上的顽固子弟气息很重,且改不掉。
“想不想变成白痴?你这女人真有叫人想弄死你的魅力……”
乔闻森说这话时,嘴边叼着的香烟徐徐飘着烟雾,他的眼神冰冷极了。
沈欣铜只是悲伤地望着乔闻森英俊的脸庞,一句话不说,用力转头,下巴从乔闻森的手指中挣脱出来,打开车门上车离开,车胎用力压过凹凸的马路边缘!
乔闻森不知道顾熙和左蔚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顾熙辞职是好事,他乐见其成,但因为怕见到左蔚而辞职,这是在怕什么?他嫉妒了。
当年他负了她,也不见她为了躲避他而离开海城不是吗。
“是因为沈欣铜哭了还是因为谁?”
乔闻森攥住她颤抖的两只纤细手腕,俯身盯着她深深埋着低着的头问。
他口中问的这个‘谁’,顾熙知道是指的左蔚。
乔闻森再怎么俯身,也看不到她不想让人看见的脸,透过刘海可以见到她有泪珠的睫毛,这两天,不好的情绪折磨的她真的透不过去了,一样不如意,样样不如意。
顾熙抬起头,眼圈红的不像话,她努力忍下泪水看清乔闻森因她焦急紧张的样子,“我很不喜欢沈欣铜,她剥夺了我最大的梦想。
我甚至再也没有勇气拿起我喜欢的照相器材,乔闻森你可以背叛我,那是你的自由,可是对象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我不懂,我从来没有办法懂,你是怎么做到身体和心分别给了两个女人甚至更多的?”
乔闻森的眼睛里,隐约闪现晶莹,顾熙的悲伤决堤般失控,“顾泽不是白痴!
谁说他是白痴,谁说他没有活着的权利。
他的内心很单纯,我越是过于求安稳你们就越是在我的世界里兴风作浪!
我自问从来不欠谁的!”
乔闻森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用力抱住她,手指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你打我吧,怎么做你能舒服你就怎么做,你不想在这里上班我们就慢慢想办法,我和沈欣铜是意外。”
顾熙全身疲惫的没有了一丝力气,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乔闻森护着她,就像今天一样,那时候,他从来不分青红皂白,哪怕是顾熙的错,那么在他乔闻森的眼里顾熙也是对的,就是对的,谁也欺负不得……
六楼。
左蔚孤身而立,面部不曾染上一丝表情,一手摸着面前的玻璃,一手中不断掰玩着金属打火机,这是他心烦意乱的表现。
这比例完美的男性身体在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包裹下尤为炫目,深色系条纹衬衫,此种搭配总是叫人眼眸无法忽视他的独有男性魅力。
左氏大楼建设时花费了些时日,左蔚喜欢通透的光亮,所以大片大片的玻璃在左氏大楼随处可见,此刻,他通过六楼的玻璃,拥有开阔的视野,看清她在哭,伏在乔闻森的怀里哭。
左蔚从未这样疼过,胸腔里好似玻璃物砰然破碎,锋利的碎片扎的他胸腔里每一处都在一抽一抽的疼,刮骨那般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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