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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徐长河的心里话。
钟砚手里的毛笔“咔嚓”
一声毫无征兆就被他给捏成了两截,徐长河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钟砚面不改色将断了的毛笔搁在桌上,表情淡淡,“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
徐长河干完正事偏就闲的慌,嬉皮笑脸,“你儿子呢?”
钟砚摆了张不想搭理他的脸,两只眼睛里都写着“快滚”
两个字。
小朋友自从搬到前院同父亲一起住,就再也没有人喊过他小名,都喊他“愿哥儿”
。
清早起床后,小朋友颠颠从外边爬进来,拍拍手上的灰,蹬着小短腿跑到父亲跟前,漆黑的眼睛水汪汪的,伸手要抱抱。
如愿被父亲抱起来后,软趴趴的靠着钟砚的颈窝,声音很小,喃喃道:“娘亲,要娘亲。”
几天不见,小朋友就想的觉都睡不好。
徐长河一乐,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脸,看他被自己折腾的没脾气,讶然道:“阿砚,这孩子脾气好的不像你。”
孩子已经委屈的哭起来了。
钟砚皱眉,道:“钟绍愿,不能哭。”
孩子委屈巴巴的又把眼泪忍了回去,红了眼圈,趴在他的肩头,小声说:“娘,要娘。”
钟砚摸摸他的脸,叹息道:“你先吃饭吧。”
他并未刻意阻止母子相见,而是顾盼自从被他逮回来后就没有要看望儿子的意思。
她安安静静在自己的院子里待了两天,谁也没见,谁也不提。
钟砚听说她病了,请了大夫替她看过,自己并未现身。
她大概也是不想看见他的。
徐长河厚脸皮留下来吃了顿饭,顺带着逗了逗愿哥儿,快到傍晚的时候,才不急不慌的离开侯府。
小朋友坐在钟砚的腿上睡着了,和顾盼相像的这张小脸满是稚气。
钟砚慢慢的皱起眉头,看着儿子心中竟然闷闷的,沉郁难受,很不舒服。
他将孩子放在床上,仔细替他盖好被角,随即移步去了顾盼的院子。
东宫派来接人的马车在日落之前停在侯府正门,八抬大轿,红色轿顶。
嚣张凌厉的作风不似一贯温吞的太子的手笔。
钟砚推开门,窗边站着的少女穿着艳丽红裙,侧脸对着她,另一半的脸融合在日落余晖下,金色光芒从她的头顶倾泻而落。
她慢慢转过身来,妆容迤逦,眉心点缀着金色花钿,鼻尖微翘,红唇饱满,鲜嫩白皙的耳垂上挂着翠绿宝石耳坠,她把自己打扮的很精致。
比她当年嫁入侯府时还要漂亮明艳好几分。
脚下红绣鞋,一步步朝他走去。
顾盼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却被他扼住手腕,生拉硬拽给拽了回去。
男人盯着她看。
顾盼仰着脸,冷笑着问:“有何贵干?东宫的马车已经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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