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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过我为什么不画漫画了,当时我没答,其实我画不了了,画不出来,也不想再画了......”
哭腔从细碎的呜咽不断放大,哭到最后声音嘶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
付烬咬紧牙关,感觉到怀里姑娘的眼泪洇湿他胸前的衣裳,滚烫得令他心肺颤痛。
到最后钟远萤疲惫地睡了过去,湿漉的睫毛上还有零星的泪珠。
付烬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角。
过了会儿,他给钟远萤掂好被子,起身下了床。
一整晚,他的心脏紧缩钝痛,像有几块钢铁利刃顺着血液划过身体各处,躁郁得想要咆哮嘶吼。
很久没有这样涌现负面情绪,想要吃药抑制的感觉了。
付烬出门坐上车。
徐子束坐在驾驶座上,下意识向后转头,想说句话,结果看清付烬的表情,当即愣住。
“你......”
徐子束想说的话顷刻忘得精光,他没见过付烬这副神情,光看着就让人后怕。
付烬报完医院的地址,便没再理他。
徐子束没敢多问,立马转头开车。
行至到医院,来到病房门口,付烬问徐子束要了两样东西,就让他守在门口别让人进来。
徐子束严阵以待,后背不断冒出冷汗,一度怀疑付烬要在医院纵火杀人。
等付烬进了病房,徐子束立即掏出手机给付菱青报备消息。
“你怎么来了?!
钟远萤呢?”
钟历高最近吃不好又睡不着,瘦弱憔悴得只剩骨头架,生活不能自理只能依靠护工,这让他极其烦躁,“我要见她,你去把她带来!”
付烬没说话,阴恻恻地盯着他,一步步走近。
无形的压迫感让钟历高硬气的语调瞬间转变,“那个......我的意思是,我没别的意思,你就传个话,说我叫她来,只是想把名下的房子和财产给她。”
“呵。”
付烬冷嗤一声。
钟历高最厌恶的就是被人鄙夷不屑,而付烬的轻蔑毫不掩饰,令他面色发青。
“她有我,还缺你那点东西么。”
付烬抬脚踩住他的手腕,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和烟。
钟历高睁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打火机的火苗倒映在两人眼底,一个人是恐惧,另一个人则是冷戾。
烟头燃起猩红,付烬面无表情地说:“既然烟都点了,那自然少不了烟灰缸吧。”
话音未落,烟头烫入钟历高的手心。
“啊啊啊——”
“来人!
快来人!
!
!”
钟历高粗着嗓子大叫,手被灼痛得痉挛抽搐,浑身出汗打抖。
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皮肉烧焦味。
付烬点燃第二根烟,散漫森冷地说:“急什么,这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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