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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肆拾壹章（第3页）

李玉函见只有他自己在，牵着他去桌边坐下道：“咱们先不回去。

妈要去杞山看一位阿公，你陪妈一起去好不好？”

东东恋母，李玉函的话当然都听，当时就不急了，想了想道：“妈，要是远行，学业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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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函道：“有付先生在，他也会和我们一起。”

东东立刻就高兴了，贴着李玉函道：“妈，你只带我吗？”

“恩，”

李玉函摸摸他的头道：“妈要等鱼贡后才能走，这几日，你先住在阿叔这里，要乖。”

东东答应了，李玉函将带来的东西交给他，又说了些话才出去。

赵生在厅室里等着，见她出来，悠悠一眼望去。

李玉函接到那目光，心头一悸，低头道：“请大人替我照看东东几日。”

赵生道：“我们非要这么生疏吗？”

李玉函道：“大人身份尊贵，以前是民女无知。”

赵生道：“别这样好不好，除了我是谁，往日我的言行并没有不真诚。”

他周身贵气逼人，说话却低声下气，以前穿着布衣做伙计时也没有这样过。

李玉函不说话时，他去牵她的手，这一次，没许她抽回。

“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吗？”

他柔声道，“你抬起头仔细看一看，其实并没有不同。”

她依言抬头看他，双眼光浓欲滴。

赵生对着美目红唇，心中忽起震荡，李玉函却移开了视线。

她记得他的眉眼和笑容，爹爹总对她道恽王家的‘景哥哥’多么好学聪颖。

他来拜访时，她踮着脚，从书房后的暖阁里朝外偷看。

爹爹面前端坐的小儿郎，温温玉质，毕恭敬止，笑谈时如落落珠玑。

可那又怎样？恽王情薄，赵景泽当如是。

李玉函屈膝礼道：“大人自重。”

赵生松开手道：“今日东东在不方便。

明日这个时候你再来，我们商量回京的事。”

他的声音含混而温柔，更像低语的情话。

直到李玉函回到赵阁村时，他说的每个字还在她耳边回荡，像无法摆脱的浅梦。

晨时，鸡叫和着雀鸣，成群结队的人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如蚁类倾巢而出。

人人手中都拿着衬了布的鱼篓，往三江边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