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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陆拾贰章（第2页）

“是，”

李玉函肃穆道：“臣妾偶得一梦，朱衣仙人在梦中对我道：所住的山后有把定乾坤的宝物。

臣妾当时并未领会，直至雨汛时，山中王墓垮塌，玉玺才为我所得。”

孝皇眼中漠漠，语气难测道：“你将玉玺呈上，是何用意？”

李玉函道：“臣妾得到玉玺后，并不知它为何物，只是小心收藏。

及恽王世子到访，得知东东为龙脉遗珠，心中才略有感悟，以为天命。

入京都后，我以玉玺相问太子殿下，才知这方玉玺另有渊源，并非吉祥。

可是，仙人以玉玺赠东东，必有其深意，抑或是借吾等庸愚之手转呈陛下，解应解之结。

臣妾身负皇恩，怎能匿而不告？纵粉身碎骨，也要以昭昭真情告知陛下，能尽此微力，臣妾心甚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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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函言罢几乎涕泪，俯身而拜。

孝皇动容，目光转向盈泽流光的玉玺，道：“那朱衣仙人是何模样？”

李玉函道：“颀容俊辉，如日月圣明。”

孝皇微微闭目，脑中浮想出长子的音容笑貌，不可言说的哀戚阵阵袭来，又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解脱。

李玉函粘腻的掌心传度过地面的寒凉，仿佛被孤零零地置于隔世的某处。

许久，孝皇的声音传来：“你献宝有功，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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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函僵直的手臂略略一松，道：“臣妾想恳求陛下一件事。”

孝皇不语。

李玉函继续道：“臣妾知太子欲为东东生母追封冥荣，请陛下看在她节誓不渝，诞下皇嗣的功劳上，予以恩准。”

孝皇道：“不可。

她虽诞下皇嗣，却闺中□□，无节无德，让世人知道宁晟有这样的母亲，你们都昏头了？”

李玉函撑起背脊道：“那么，请陛下允许东东去拜祭生母。”

孝皇倦倦道：“你去吧。”

虽知会是这样的结果，李玉函仍失望，默默起身退出去。

柏荣等在外面，躬腰笑着为她引路。

迈步走下台阶，孝皇沉嗡嗡的声音回响耳边，李玉函无力地提不起精神，幸而有太阳暖暖地照着她，一点点消散去勤政殿里积聚的寒意。

到一扇彩漆小门外，是向西内去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