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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一时没能把整句话听懂,片刻后他反应过来,浑身的血都冲到头顶:“你他妈在说什么?!”
“我们很像吧?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我就知道了。”
“……”
“你可以否认,也可以认为这只是你的个人喜好。”
白幸容说:“不过我们很像,这是事实。”
不是的,言喻瞪着他,不是这样。
他从来没有觉得他们相像——就算他们真的相像,至少言喻从没有这样想过。
“他也知道的。”
白幸容补充。
“……什么?”
“岑明止也知道。
从日本回来那天,言叔叔应该告诉过他了吧。”
“……”
言喻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过度撑大的瞳孔涣散地盯着病房雪白的天花板,比隔壁的老爷子更像一个病入膏肓,并即将抢救无效的病人。
“不过我也可以理解。”
白幸容继续道:“毕竟他照顾了你这么多年,这么突然一走,你不适应也很正常。”
“你也许会觉得恐慌,甚至可能会突然觉得你很爱他,没了他不行——但仔细想想,言喻,其实你也只是在担心自己。”
他用陈述的口吻轻描淡写:“你看,你什么都不会,没有岑明止就是个废物,他这么一走,你连公司都管不住。”
操,言喻双眼涨红,想要撑起身体,但手臂脱力,整个人摔回床上。
白幸容就坐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看着他在床上挣扎,还要微笑着问他:“我说的对吗?”
不,不对,不是这样。
爱……我爱岑明止吗?是的,是这样,言喻爱岑明止,言喻怎么可能不爱岑明止?他想要反驳,白幸容又懂什么……他和岑明止之间的关系怎么可能这么脆弱,轮得到外人来点评?
但他说不出话,头太痛了,出了汗的掌心贴在额头滚烫的皮肤上,体温似乎又重新升高起来,比昨晚更加厉害。
“你他妈……”
闭嘴,立刻闭嘴。
白幸容却还不放过他,伸手为他理了理凌乱的被子,把他挣扎中露出来的肩膀盖回去。
期间他垂着眼,居高临下地对言喻笑:“对了,还没有问你,在日本的时候那个人是谁?江秘书,是吗?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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