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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护住她的手无力松开她,慢慢软倒下去。
那一下不仅打中了他的脊背,还打到了后脑。
“作孽啊!”
姥姥无力瘫在轮椅上,老泪纵横。
“覃樱,你做什么还要来害他,你妈妈害死他母亲和妹妹还不够,你是不是还想害死这个造孽的东西。”
覃樱如遭雷击,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孙雅秀害死了周渡母亲和他没出生的妹妹?然而更令她心慌的是躺在地上的周渡,她紧抿着唇,拨打了急救电话。
轮椅上的周姥姥兴许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捂住心脏,眼看就要回不过气。
覃樱浑身发冷,她不敢碰周渡,怕随意搬动会害死他。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姥姥,你的药,药呢?”
周姥姥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她,模糊不清地发音“嗬――”
覃樱干脆在她身上翻找,从口袋里找到周姥姥的药,她赶紧给姥姥喂了下去。
看到老人急剧起伏的胸口,她连忙给她顺气。
“别怕,没事,慢慢呼吸,我打了急救电话,周渡不会有事的。”
周姥姥流着泪,泪眼朦胧中,她悲怆不已。
坐在救护车上,覃樱看着昏迷的周渡,第一次意识到,迟到六年的真相就要揭开序幕。
当年周渡对她莫名的恨和报复,楚安宓意味深长的眼睛,还有周姥姥明明很喜欢她,最后却恨不得赶走她,讨厌她。
不是他和楚安宓狼狈为奸,为救楚安宓接近她欺骗她吗?为什么周姥姥口中另有隐情?
车里闷得覃樱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突然害怕知道真相。
与此同时,坞城一个会所里,楚安宓递上名片给廖三“我找金二少。”
不喊金董,喊二少,一听就知道是私事。
廖三打量她一眼,像在轻飘飘评估一件物品,道“小姐,二少身边今天有人。”
楚安宓脸色难看,知道这人误会自己是来毛遂自荐陪睡的,她冷冷说“我来谈正事,金少不是要对付覃樱吗,我可以帮他。”
廖三收起审视的目光,淡淡说“那你去隔壁等等吧,二少还没办完事,到时候我叫你。”
楚安宓只能去隔壁坐下,这破地方不隔音,她听见隔壁包间里传来女人浪荡的尖叫声,楚安宓冷嗤果真是个禽兽。
金在睿是什么人,她很早就了解,甚至为此花大功夫调查过。
心理学上分析,这个男人掌控欲很强,极其自我,还有几乎难以自控的性瘾。
他心肠歹毒又狠辣,比起周渡这种后天被人引导起来的冷冰冰性格,金在睿骨子里就带着反社会人格。
天生的堕落败类。
好不容易,隔壁声音小了,楚安宓正襟危坐,看向门口,她不得不承认有几分紧张,她虽然鄙夷金在睿,却也害怕他。
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一不小心,可能连渣都不剩。
这种喜怒无常的神经病,谁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隔壁走出来一个开叉包裙的女人,她双颊潮红,娇嗔着说什么,嘟嘴踮脚。
楚安宓站起来,果然看见了金在睿。
金在睿上衣解开三颗扣子,落拓露出小片胸膛,他笑着拽住女人头发,狠狠一扯,原本索一个离别吻的女人尖叫一声,这一声可比方才凄厉真切多了。
“宝贝,现在不觉得遗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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